這次楊章氏沒找到什麼,短時間內她應該會死心了的。

午時,楊二柱就回來了,從比較親近的幾戶人家裏一共借了五十五兩回來,楊章氏又嘮嘮叨叨地說了幾句,不過就是說人家平時打秋風什麼的,用到他們什麼也幫不了等等。

楊二柱臉色本來就不好看,被楊章氏一說,更是難看了,轉身又出去了。

太陽快落山了,楊糧二回來,同時回來還有出嫁的楊糧一,她穿著一件天藍色的襦裙,上身套件灰色的半袖短褙子,是用帶子係著的,打個蝴蝶結。

這個穿法在這個時代也很流行的。

看著進門的楊糧一,楊章氏很是高興,連忙迎了出來,笑道:“一兒,你回來了。”

“大姐,我好想你哦。”楊糧六跑了出來,拉著楊糧一的手。

楊糧一拍拍楊糧六的手,看向楊章氏,道:“娘,家裏的事我也知道了,你也不要太擔心,我這裏也能拿出二十兩來。”

“一兒,你家也難,我乖外孫也要讀書,拿出二十兩真的不影響嗎?”楊章氏憂心地道。

“娘,沒事的,先給家裏度過這次難關先。”楊糧一道。

“還是娘的女兒懂事。”楊章氏高興地道,然後朝安秋瞑道:“老二家的,今晚殺個兩個雞。”

語氣倒是溫和了,看來大女兒回來,楊章氏的心情好啊!

安秋瞑應了一聲就去抓雞了,而殺雞的活自然是楊家的男人殺的。

“娘,爹和四弟那,不在家嗎?”楊糧一問。

“都出去了,還沒回來那。”楊章氏笑道。

“三弟和兩個弟妹呢?”楊糧一看了看周圍,又問。

“你兩個弟妹回娘家借錢去了,你那三弟啊!就是個孽子,被我關柴房了,你也別去看啊!他那樣我看著就生氣。”楊章氏生氣地說著。

楊糧一倒是不說什麼了,安撫楊章氏幾句,這時回娘家的楊小章氏和楊於氏也總算匆匆回來了。

見她們回來,楊章氏立刻問:“借了多少錢回來?”

“娘,我爹娘那裏借了十兩,二叔那裏借了五兩。”楊小章氏道。

楊章氏微微皺了眉頭,顯然是不滿意,可是這也是她的娘家,自然也不好說什麼。

“娘,我爹娘那裏借了十兩。”楊於氏道。

楊章氏頓時罵道:“沒用的東西,你就借得這點銀子,這禍可是你家男人惹下來,你身為妻子一點用處也沒有,娶你做什麼?”

楊於氏心中極為委屈和憤怒,但是不敢露出來,弱弱地解釋:“娘,你也知道的,我娘家的日子也不好過,這十兩銀子已經把家差不多抽空了。”

“窮鬼,當初我怎麼就看上你了那,我前輩子是作了什麼孽啊。”楊章氏滿是憤怒。

楊糧一看著楊章氏如此,眉頭皺了皺,安撫道:“娘,別說了,我想三弟妹也盡力了,走,我們去說說話。”

楊章氏瞪了楊於氏一眼,拉著楊糧一回房間去,楊糧一又拉著楊糧六,三人在床邊坐落。

楊章氏一臉難受地道:“一兒啊!我這是被她們氣得,沒一個爭氣的。”

“娘,我前兩天見了四弟,我本來就打算回來和你談談的,沒想到出這事了。”楊糧一有些無奈地道。

“五兒和你說什麼了?”楊章氏問。

“娘,你把我們這些拉扯大,你很辛苦,為了賺錢刺繡,連眼睛都弄壞了,以後再也碰不了刺繡,你的付出,我們都看在眼裏,你看四弟也爭氣對吧,成了縣裏最年輕的秀才,接下來他就是舉人,進士,當官,你以後就是官家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