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這個名字的時候,得到的獎勵。
總共三把,一把當初殺死他們訓練營首領的時候,連著那人的屍體一起燒了,一把就在這裏。
這三把刀可以說是狼最貼身的東西,更是代表這狼的誕生。
伸手拽過一邊的毯子,狼用毯子把紀童蓋住了,“睡吧。”
沒有眼鏡遮掩的萬炙,帶著一種鋒芒畢露的感覺,危險而優雅,他看向狼,“王隻願死在皇的手裏。”是一種勸慰。
狼殺死了紀童,可是這也是紀童的選擇,他們這樣人是不允許自己沒有尊嚴的活著。
更不允許自己死在不如自己的人手裏,王能死在皇的手裏,也是一種歸宿。
“我知道。”狼走到葉文祈的身旁,從醫藥箱裏掏出一瓶令渾身肌肉都無力的藥,給葉文祈注射進去後,才開始搜身。
紀童說過,那些資料交給了葉文祈,那麼他一定要找到。
要是……葉文祈把資料丟了的話……
“你會怎麼辦?”萬炙忽然問道。
“找到,親手交到你手裏。”狼明白萬炙的意思,直接回答道。
狼在葉文祈襪子裏找出了小銼刀,看了一會,就交給了萬炙,說道,“我和墨墨呆一會。”
他們都明白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點了點頭。
狼拆掉紗布,脫掉上衣,把醫藥箱交給了德諾,也不打麻藥,德諾直接給狼縫合傷口,然後撒上藥,重新包上。
“等你回來。”蒼聖疏說道,“我給你唱曲兒聽。”
“好。”狼伸手抱起還在昏迷的葉文祈,說道。
“你是皇。”萬炙手裏握著紀童用生命換回來的東西,沉聲說道,“這個監獄皇。”
“是啊,我是皇,王可以死在皇手裏,而皇……會活到最後。”狼笑道。
“狼,我不恨你。”連破站在角落裏,他沒有給紀童留下任何東西,因為他沒有資格。
他也知道狼讓梁子敏去做的事情,可是他不恨他,因為連尚羽已經不是他哥哥了,而是一個……活著的屍體,沒有感情,所有的情緒都是被設定好的。
“我不在乎。”狼低頭親了下葉文祈的眉心,他不在乎別人的感覺,他在乎的永遠都隻有一個人。
話剛說完,就見門被推開了,血使得他身上的警服變成了黑色,帽子也不在了,左手扶著右手的胳膊,看著狼,“連尚羽死了。”
他是說給狼聽的,更是說給連破聽的,可是他不敢看連破的表情,他知道,連破不會恨他,可是也不會再和他在一起了,畢竟連尚羽是他當初一直相依為命的哥哥,更是為了他,而成為了九爺的手下。
連破的臉色刷白了,咬了下唇,當真聽到這件事的時候,還是會覺得悲哀。
狼點了下頭,輕拍了三下牆上一直當裝飾牆畫,一個暗門打開了,狼抱著葉文祈走了進去,門被從裏麵關上了。
裏麵很簡單,隻有一張床,狼抱著葉文祈坐在床上,他靠著牆,葉文祈靠在他懷裏,狼仔細看著葉文祈的輪廓,露出笑容,“傻乎乎的,小時候那麼愛哭,長大後也學不會狠心,要是我不在了,你要怎麼辦,墨墨。”
“不過,就算我不在了,德諾他們也會保護你。”狼……此時應該說是司朗,低頭親了下司墨的嘴角,“我本想交代他們,要是我回不來了,就殺了你,可是……對你我還真狠不下來心。”
“不要出去了,就在這裏吧,外麵的世界太複雜了,我會給你留下個幹淨的環境,不再有這麼多勾心鬥角和傷害。”司朗的聲音很溫柔,再也沒有狼時候的冷漠,現在的他更像是一個擔心弟弟的囉嗦哥哥。
“墨墨……我會回來的。”司朗咬了下司墨的唇,“我舍不得帶你去那冰冷的地方,所以我會回來的。”
緊緊摟著懷裏的人,當初的丟失,現在的複得,珍貴而唯一。
“我不相信九爺的話,隻要是催眠就會有解法,關鍵詞隻是其中一種最容易的。”司朗手指撫過司墨的眼,“我倒是不怕死,可是,我怎麼忍心讓墨墨背上弑親的罪,我的墨墨這麼善良。”
“而且,我不願意死。”司朗低頭親吻著司墨的發,“我死了就再也沒有辦法感覺墨墨的體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