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葉準的話,張崇業登時失聲叫了出來:“什麼!你想要我的老婆!”
葉準緩緩道:“除了她,我想不到任何其它人,可證明你的誠意!而且我的要求,是要讓她在清醒的狀態下,當著你的麵和我歡好!”
張崇業臉色大變,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葉準輕描淡寫地道:“我從不信誓言,隻信誠意。拿得出誠意,我信你;拿不出誠意,你的話在我這就沒有半分可信度。”
張崇業呼吸粗重起來,過了一會兒,他斷然道:“抱歉,我辦不到。阿顏是我的最愛,除了她我什麼都可以犧牲!假如不行的話,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吧!”
啪!
葉準露出燦爛笑容,在他肩頭大力地拍了一記,欣然道:“知不知道剛才假如你敢說‘好’,我會立刻出手把你打成殘廢?事後再嫁禍給那用毒的家夥好了。之所以不殺你,是因為我不想顏姐傷心殉情!”
張崇業頓時額頭冷汗滾落,現在他才知道葉準竟然是在試探自己!
葉準再笑道:“順便說一句,當你終身保鏢這種事,我不會做的。說直接點,你不夠資格。行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考慮,你老丈人已經清醒過來,叫顏姐來叫我們,進去吧。”
話音剛落,房門已再次被打開,秦顏走了出來,叫道:“爸叫你們!”
張崇業愕然看了葉準一眼。
這家夥怎麼知道的?
……
房間內,秦縱橫已經在床上坐了下來。
他臉色仍有點泛白,但精神好了很多,目光炯炯有神,透出令人不敢小覷的聲勢。
黎伯仍是那副什麼都沒興趣去管的模樣,負著手駝著背站在床邊。
秦顏和張崇業兩人走到秦縱橫旁邊,秦縱橫卻揮了揮手,示意兩人讓開。
兩人當然不敢不從,隻得退到一邊。
葉準走到屋子中央,坦然和秦縱橫投來的目光相對。
秦縱橫凝神看他半晌,終於開口:“小顏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提到你這個奇特的人物,可惜我還沒聽完就出了事。答我一句話,你幫助小顏和崇業,所要的酬勞是什麼?”
葉準沒想到他問的第一件事不是剛才發生過的一切,不由錯愕道:“秦先生一定習慣了冷漠的利益交換,所以不理解這世上仍有‘有時候不需要酬勞也可辦事’這種事情。”
秦縱橫嚴肅的表情猛地融解,他哈哈大笑道:“這回答我喜歡,不過這世上沒有‘不需要酬勞’這種事,那並非沒有酬勞,隻是酬勞並不體現在物質利益上,而是諸如恩情、友情、親情甚至是情緒上的滿足而已。”
葉準也不能不承認這家夥談吐不同常人,這些話透出常人難及的識見,雖隻少少幾句,已彰顯秦縱橫這人的不凡。
不過盡管如此,他對麵前這豪門大族的族長卻沒半點好感,那和印象無關,純是感覺。
就像是他的第七感又或者通預巫眼告訴他的一樣。
秦縱橫斂去笑容,話題一轉:“現在再來談談剛才發生的事,我希望由葉醫生你來說,因為我相信你比他們更清楚整件事是怎麼回啑,崇業和小顏則替我看看葉醫生的話有無遺漏。”
他的話完全是命令式,雖然客氣,卻有股不容人拒絕的意味,聽得葉準也不由微微皺眉。
這家夥比張崇業更要來得“高高在上”感濃烈。
不過葉準來這的主要目的也是和秦縱橫見麵說話,雖然幾經周折,已經和他來這前的初衷大不相同,但現在機會更好。
葉準立時開口,緩緩把剛才發生的一切說了出來。
秦縱橫一直專注聆聽,表情沒半點變化。
直到聽完後,他才輕籲一口氣,道:“文玉這孩子,受我影響太深,總以為冒險可行大事。但他畢竟嬌生慣養長大,欠缺冒險的另一項必備素質,那就是‘謹慎’。他還需要大量的曆練才行哪!”
除黎伯外的三人見他沒有絲毫責備的意思,不禁麵麵相覷,最終是葉準忍不住說了出來:“難道你不生氣?”
秦縱橫微微一笑,道:“你們當然希望我生氣,最好是能和他斷絕父子關係,或者因為我生氣而令他不敢回來。我理解你們的想法,包括小顏在內,也並不會因此生氣,那是你們正確的做法。”
這話說得輕鬆自如,但卻聽得張崇業和秦顏臉色大變。
葉準皺眉道:“你的思維模式有點超出我的理解。”
秦縱橫含笑道:“要我生氣並非不可能,但必須觸及我的底限。比如,假如文玉這次不是用的迷藥,而是用的能殺人的致命毒藥,那現在這段對話再沒可能出現,因為我已經出去全力找人把這忤逆子揪回來,親手剁了他了!”
葉準完全聽呆了。
用的不是致命毒藥,這居然就讓秦文玉避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