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奴才,沒有存在的必要!

長長的歎息一聲,永瑜的目光從善保的臉上移開,看著不知名的遠方,似自言自語,又似在回憶,“善保,我們相遇至今已經四年多了吧,你一直叫著我主子,但你我都知道,現在的你,已經展翅,不再是那個小小的侍衛了,你天生就適合官場,才短短的幾年,你就到了高位之上,善保,有些事情無需太介懷,你,合該站在朝堂之上享受著成功的喜悅!”

善保沉默的看著眼前的少年,四年多前,這個少年還是個孩子,稚嫩瘦弱,現在早已褪去了那份稚嫩之感,卻依舊瘦弱不堪,修長的身體比一般人纖細上幾分,白皙的肌膚,在陽光之下更顯晶

101、圓滿的落幕 ...

瑩,卻讓他覺得這種顏色太脆弱了,這份白皙中,有幾分是因為病痛造成的蒼白?

他的主子說,他合該站在朝堂之上享受著成功的喜悅,可是他想要的,卻隻是站在主子的身後,看著主子淡笑的眉眼,保護著主子,讓他遠離一切的危險,哪怕一輩子庸庸碌碌,他也甘之如飴。

長長的睫毛輕輕斂下,在眼下遮出完美的扇形陰影,“善保聽主子的,善保會呆在朝堂之上。”直到這個朝堂沒有了主子的身影的那一天!

永瑜的視線沒有動,依舊看著遠處,就像是沒有聽見善保的話一樣,直到良久,才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嗯。”,善保應該知道或者說猜到總有一天他會離開這個皇宮了吧,所以今天才會說出這些話,隻是,盡管善保沒有說出口,每一次,看見善保站在朝堂之上那自信洋溢的模樣,他就知道,其實善保還是渴望站在高位的,他不想用主子之名來束縛。

靜靜的坐了良久,善保才收斂起他的不舍向永瑜告辭,在轉身之後,停頓了些時候,終是回身,看著永瑜,一字一句說的很清晰,“主子,無論你的選擇是什麼,隻要你覺得幸福就好。”說完,轉身離開,有些事情,哪怕是主子的命令他都無法做到,也許很自私,可是,他真的不想離開主子的身邊。

目光隨著善保離去的背影追了很久,直到看不見那個挺直的背影,永瑜才收回了視線,幽幽的望著精致的景色,片刻,轉身朝著養心殿而去,善保他,已經知道了吧……

回到養心殿的時候,那個劉姓太醫正巧也在,跪在地上一言不發,乾隆也端著一臉奇怪神色沉默著,整個養心殿在永瑜進入之前充斥著一股詭異的平靜,直直的走到乾隆的身邊。

“皇阿瑪,怎麼了嗎?”怎麼今天一個個都這麼反常?

“永瑜……”乾隆看向永瑜,神色依舊很溫柔,隻是今天多出了一股詭異的糾結,“令嬪她……”

“那個女人怎麼了?莫不是打了你心疼?”淡淡的瞥了乾隆一眼,永瑜漫不經心的開口。

“永瑜在開什麼玩笑!”乾隆連忙說著自己的立場,隻差沒有舉手發誓了,“隻是……算了,劉太醫,你對永瑜說說那個女人的傷勢吧!”

劉太醫在永瑜進入後冷汗就沒停過,他不像孫太醫那樣見慣了永瑜和乾隆相處模式,隻是在看見永瑜竟然禮也不行就走到乾隆麵前,還在乾隆麵前稱呼令嬪為那個女人,話語之間還如此的不客氣,劉太醫表示他年紀大了受不起驚嚇,孫太醫,老朽終於知道你為什麼總是長籲短歎感歎太醫難做了!

“嗻,奴才遵命!”背彎的幅度更大了,劉太醫開始重新訴說了一邊令嬪的傷勢,說完之後,永瑜臉上的神色和乾隆剛剛的神色如出一轍,詭異的糾結。

“你是說,那石塊上剛好有兩個尖刺,一個刺入了腰部致使那女人下半身會癱瘓,另一個則刺入了……”永瑜的臉色更加的古怪,就像是吞了蒼蠅般的難受,艱澀的吐出了下麵的兩個字,“□?!”

“是的,九阿哥!”劉太醫表示這種案例他也是第一次遇見啊,當初診斷的時候,他可是哆嗦了半天,畢竟是後妃,有些地方他還是指示著宮女做的。

“……好了,你下去吧。”永瑜有些走神,無力的對著劉太醫說到,劉太醫可不懂養心殿的暗中規矩,在聽見永瑜那越俎代庖的話後下意識的看向了乾隆,得到的是乾隆的一個側臉,劉太醫表示鴨梨很大,他究竟該不該離開啊?

幸好,養心殿的奴才一看他們家主子那樣子就知道閑雜人等該清理了,於是好心的領著劉太醫離開了養心殿,走遲了,說不準就會丟掉一條命呢,畢竟有些事情,是不足為外人道的。

乾隆望著有些呆愣的永瑜,微微傾身就抱住了永瑜,親昵的用側臉蹭著永瑜的側臉,“永瑜知道剛剛我的臉色為什麼會這麼奇怪了吧?”

“哼,誰知道你是不是心疼她!”回神過來的永瑜反射性的就回了一句,事實上他當然知道乾隆不可能會對那個女人產生任何心疼情緒了。

“嗬嗬……”知道永瑜總是喜歡口是心非,乾隆也沒有太去糾結,“不過這倒是省了我們對付她的時間了,一個曾經深的聖寵的女人在這種永遠無法重獲隆恩的情況下,多的是去探望她的女人,不需要我們動手,魏佳氏的餘生就會過的十分之精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