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月華坐在副駕駛,卻扭著身子直勾勾地看展昭。

援藏一年,所有人都擔心他的身體受不住,沒想到在白玉堂殷勤的滋補下,他反而比一年前氣色好了,穿著深藍色的西裝,英俊性感得就像時尚雜誌裏的男模。白玉堂一身白色休閑服,同樣毫不遜色,俊逸若仙。白玉堂護寶一樣摟過展昭,另一隻手在丁月華眼前晃了晃,“嘿嘿嘿,色女,別對著我家貓兒發花癡啦!都快結婚的人了,一點都不知道矜持。”

展昭微微一閃身,從白玉堂的禁錮中解脫出來,正襟危坐,一本正經。

丁月華毫不客氣地瞪著白玉堂說:“我一年沒見展教授了,還不興多看看他嗎?又沒人和你搶。”

白玉堂摸摸鼻子,順著丁月華的目光,也在自家小貓的臉上看來看去,怪不得丁月華那色女盯住就挪不開眼了,自家貓兒果然好看得緊。白玉堂也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展昭的臉又紅了。白玉堂偷偷在他耳邊說:“這次你回來,哪也別去了,咱們就在這長相廝守……哎喲!”白玉堂低頭看自己雪白的休閑皮鞋,鞋麵上好大一個灰腳印子。看看貓兒,還是眼觀鼻鼻觀心,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哼哼,原來貓兒在西藏學壞了。白玉堂被踩了一腳,臉上反而更加甜蜜。

事情沒有白玉堂想像的那麼美好。展昭回來後立刻就投入了忙碌的工作。他被醫院破格升為科研室主任,在大學裏也開始帶博士研究生了,丁月華婚後依然在他的手下學習。白玉堂的一二三依然秉承著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的優良傳統。閑下來他就開始想貓。想貓就腿腳不受控製,來到醫院找他的貓。通常展昭不是在手術室就是在會議室,白玉堂連根貓毛都撈不到。

鬱悶之餘,他想起丁月華那個鬼精靈的丫頭,忙不迭地請她吃了一頓飯,席間,他跟丁月華探討:“怎麼才能讓貓兒少忙一點呢?”

丁月華托著下巴說:“你帶著一束鮮花去看展教授,他怎麼也能給你個麵子,陪你吃頓晚飯吧。”

其實,有效的辦法往往就這麼簡單。白玉堂的行動力很強,下午,他就帶著鮮花敲開展昭辦公室的門。

“玉堂,你來了?”展昭果然是驚喜的,眼睛閃閃發亮。

“嘿嘿,你忙你的,別管我。”白玉堂深明大義地說,把花插進花瓶裏。

“如果今天沒有別的事,我也許可以提早下班。”展昭說。

“真的?那爺帶你去海洋館玩去,然後去吃大餐,然後……”白玉堂興奮地計劃著他們美妙的下午。展昭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來。

展昭接了電話,臉色變得嚴峻,“抱歉玉堂,有個急診病人,我又要忙了。”∞∞

“呃……”白玉堂一肚子計劃被堵在嘴裏。你還真不管我啊!他說得深明大義,其實是很希望展昭能陪他的啊。

展昭急匆匆地走了,白玉堂看著那英姿矯健的背影,喃喃地安慰自己,“貓兒健康多了,都是白爺我喂的啊,貓兒比以前開心多了,也是白爺我哄的。爺還是功不可沒的。”繼而又琢磨,自語道:“怎麼爺現在事業比貓兒大,比貓兒有錢,還是被這隻貓吃得死死的。”話雖如此,白玉堂的臉上笑容卻是那麼的甜。

不管展昭多麼忙,白玉堂多麼閑,他們終究是長相廝守在一起了。這就是最幸福的事,不是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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