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陳浩以前看到的曆史知識來說,這種超越現代仿製水平的絲織技術,似乎一直到明朝以後才告失傳,依次判定,這東西最少也是清代之前的明代產物,少說也有個三四百年了。
他顫抖著用手將絲絹在地上展開,發現手上拿著的竟然是一副古代的地圖。隻見這張絲絹地圖大概有一米見方,上麵的圖案是用黑色的墨汁畫上的,作為穩定性很高的碳元素,雖然絲絹地圖的年代已經很是久遠,但卻絲毫沒有褪色,細細看去,就見地圖上畫的是一片連綿的山脈,其中一座山上標注著許多曲折蜿蜒的線條,密密麻麻的似乎是代表著某種通道,下麵的落款是幾個繁體字---斷崖領藏寶圖。
怎麼這地圖上地形看著這麼眼熟啊?陳浩強忍著震驚的心情又在地圖上細細翻找,接著又看到了地圖中間標注的四個米粒大的小字。
大孤山脈?
這不是自己村後的那片大山麼?
轟隆隆!
大雨磅礴的天空中傳來一聲巨大的雷聲,而在東廂房裏的陳浩,在看到這行落款之後,饒是早有著一絲心理準備,整個人也仿佛是被響雷擊中,驚得腦中一片空白。
......
這一夜,陳浩不知是怎麼挨過去的,他翻來覆去的在炕上挨到天亮,雞剛叫了一遍這就出門去了村西的老王頭家。
老王頭本名王德柱,早年間是周圍十裏八村有名的獵戶,若要這附近山林間的事情,還真就是他最清楚。
進門後他跟老王頭寒暄幾句後,隨即把自己按著圖形描畫出的地圖擺在了對方的麵前。
此時的老王頭已經年過花甲,身子早已不複年輕時的健壯,他佝僂著背眯著渾濁的老眼低頭看看,這一看不要緊,腦門子上兀得就冒了一片的冷汗,臉上扭曲的嚇人。
“浩娃子,你這東西從哪來的?”老王頭寒著臉沉聲對陳浩問道。
“這是我從家裏一本老書上照著描下來的。”陳浩肯定不能跟他說實話,見老王頭臉色有些不太好,他好奇地問道:“怎麼了王大爺,您以前見過這張圖?”
老王頭搖搖頭,隨手叼上一根煙,緩緩道:“娃子,不管這張圖你是怎麼搞到的,但這上麵標注的地方你最好不要去,至於為什麼......反正你不要去就對了。”
對於老王頭這樣的答複,陳浩肯定不是不能滿意的,架不住他的一再得糾纏,尤其是兩包中華煙的賄賂,老王頭這才好歹鬆了口。
老王頭抽一口中華,指指地圖上標示著密密麻麻線條的地方,轉頭沉聲對陳浩問道:“小子,既然這圖你是從家裏古書上看到的,估計也應該知道這地方叫斷崖嶺吧。”
陳浩點點頭,算是對老王頭的回應。
“斷崖嶺,斷崖嶺啊,現在時代變了,村裏人平時也不進山了,自然也不知道這斷崖嶺裏的可怕,可在早年間的時候,無論進山砍柴的青壯還是打獵的鄉民,對於這個斷崖嶺一直都是繞著走的。”
老王頭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嘴巴吧嗒幾下,一根中華煙就被咂把下去小半截。
“王大爺,您慢慢說!”陳浩悄悄又將一盒中華煙塞到了老王頭的手裏,靜靜地等著對方講下去。
老王頭攥了把手裏的軟中華,衝著陳浩嘿嘿一笑,接著又打開了話匣子。
從老王頭的嘴裏陳浩得知,原來這斷崖嶺地處大孤山脈腹地,林密穀深,偏僻荒涼,人跡罕至,幾百年來都是當地人談虎色變的禁地。
傳說這裏是當年一夥響馬賊的秘密藏寶地,埋藏著大量的金銀財寶,後來隨著他們被進山剿匪的官軍剿滅,這些藏在山裏的金銀財寶就成了無主之人,在這個傳說中的寶藏誘惑下,打從幾百年前開始,當地有些膽大的人就時常進山潛進斷崖嶺裏,想要找到這筆傳說中的寶藏,可無一例外都是有去無回生死不明,就連進去尋找他們的人也是一去不返沒了蹤影,久而久之,再也無人敢於進到穀內,這裏也就成了當地人代代相傳的凶險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