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現代相識 ...

上帝在為你關一扇門的同時一定會為你開啟一扇窗,吳其的遭遇正好說明這句話。他從生下來就被親生父母拋棄,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很不幸。但是幸運的是他所在的孤兒院院長是一位很慈祥的老人,對這個可憐又可人兒的吳其很是關心,不光如此吳其在學習上也一直很順利,從小到大都是老師們的寵兒。一路綠燈,他以優異的成績考進了一所知名的醫學院,所學的是此校王牌專業中醫係。

因為從小沒有父愛和母愛,吳其很少說話,但是性子溫和,也不是如常人想的那樣整天苦大仇深,相反他總是給人一個如陽光般溫暖的微笑。很快,他交到了大學裏最好的朋友,名柯。而讓吳其擔心的是名柯和本班一個玩世不恭的富家少爺段子風走的很近,幾乎是形影不離。大學裏大家被禁閉的青春充分釋放,沒過幾天,女生們便評出了班草,帥氣又帶些壞笑的段子風當仁不讓,而溫文爾雅的吳其也征服了一大票女生。說不出為什麼,吳其總是覺得對段子風有一種怪怪的感覺,說不清是什麼,討厭他的玩世不恭,可是又覺得那雙深邃的眼睛似曾相識,好像來自最親密的人。

有天晚上名柯突然約吳其去喝酒。吳其本不願去,但是聽得出名柯很傷心,於是穿了件風衣就急匆匆的去了名柯說的那個地方。

那是一個很安靜的酒吧,裝飾很樸素,環境也不是如他以前聽的那般不堪。暗黃的燈光又添了一種猶豫的氣氛。名柯坐在角落裏,不等吳其來,他已經喝的大醉了。吳其看見他抱著頭蜷縮在那裏,依稀聽到他在哭。吳其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名柯身邊,抱著他,輕聲問:“小柯,怎麼了?”名柯睜開通紅的雙眼,撲在吳其懷裏泣不成聲,隻是一直說:“為什麼?為什麼?我那麼喜歡他,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吳其知道此時最好的方法就是抱著他,聽他,讓他盡情的哭。等到名柯哭累了,吳其考慮到名柯這樣也不能回宿舍了,便叫了的士過來,去了附近一個安靜的賓館。

給他脫了外套,洗了洗臉,把他架到床上,又輕輕拍他入睡,這才算忙完。悲傷的人便是有眠也是淺眠、短眠,不一會名柯便醒過來,已經哭累了,他靠在吳其身上告訴他,他喜歡上了同是男生的段子風。:“你知道嗎,小其,他是那樣一個容易讓人沉迷的人,和他在一起,我幸福的快要死掉了。他開車載我去海邊看日出,他在我不開心時總能第一眼看出我的悲傷,而且總能想到辦法讓我很快忘記悲傷。我愛上他了,我知道很不可思議,但是我真的很愛他,可是他談戀愛了,那個女生很漂亮,我不該陷這麼深,可是我已經拔不出來了!”說完又哭了起來。吳其看到自己朋友這樣傷心,心裏對段子風的厭惡又多了幾分。他拍拍名柯的肩膀說:“小柯,他明知道你們是不可能的還這樣招你,可見他根本就是在玩你,你不要被他騙了。”不等他說完,名柯便為他分辨起來:“不是的,不是你說的那樣,他隻不過一時糊塗,他會回到我身邊的。”知道多說也勸不了他,吳其不再多說,隻是輕輕說了句:“再睡會兒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輕拍著他睡著了,想了想,這件事沒準從段子風身上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第二天午飯時吳其借口有事叫名柯先去吃飯,他獨自找到了段子風,當時段子風正在和一個女生互相喂飯。吳其咳嗽了一聲,段子風回過頭來剛好看到吳其一臉憎恨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他很不喜歡吳其用這種眼神看他,很不喜歡。他溫柔的對身邊的美女說:“寶貝兒,等我一下。”便走出食堂,到了圖書館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他不用回頭也知道,吳其一定會跟在他身後,他就是這麼肯定。停下來,頭都不往後扭開口就問:“你找我什麼事?”吳其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說:“我是為名柯的事來找你的。”段子風一臉茫然的說:“名柯的事?名柯什麼事?名柯的事關我什麼事?”吳其想起名柯的傷心,當下衝段子風發起火來:“關你什麼事?小柯為你都快傷心死了,你竟然好意思說關你什麼事?”倒不是段子風怎麼會裝蒜,而是他真的不知道名柯的心思。他對人無微不至是養成的一種習慣,不管是女生還是男生。吳其一心想著是段子風故意玩弄名柯--他最好的朋友的感情,不由得氣不打一出來,倒把段子風弄的雲裏霧裏的。段子風少有的一臉正經的說:“我真不知道名柯是怎麼了。開學後不久我們便成了很好的朋友,他很好,我也很喜歡和他交往。如果他出了什麼事,你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解決的辦法。”看著段子風一臉真誠的樣子,吳其開始相信他說的話。也許真的是名柯自作多情了。他歉疚的看著段子風:“這件事可能是我弄錯了。今天的事是我打擾了。”段子風見他要走,心裏猛的生出一種想和他多呆一會的想法。“等等,明天中午去江上人家,我請客,詳細的告訴發生什麼事了。這兩天名柯確實很不開心,我也想他快樂。”不由吳其拒絕,段子風轉身就走,像篤定他會跟來一樣篤定他明天一定會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