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陶莫高,拿出你的勇氣來!”
“我怎麼會想她走呢!”雕陶莫皋道,“母親,我去尋她。我要留下她!”說著,跳起幾步跨出帳子,隻留了一陣風卷黃沙。大閼氏,這孩子,多久沒有這樣過了?
“薔兒!”奔到女子的帳中,看見那一汪深邃的愁思,雕陶莫皋頓住了腳。心疼不止,幾步上前擁住佳人,琴聲戛然而止。“我喜歡你,不要走。”
“笨蛋,你來幹什麼!”帶著幾分哭腔,委屈地鬆了手,琵琶墜地。隻聽她小聲嘟噥著:“笨蛋,大笨蛋……你又……害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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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株累單於今日起得很早,她領著她的兩個居次在大單於庭的南邊玩耍。太陽升起的時候,一個聲音遠遠的策馬而來。
須卜、當於幾乎是立刻停止了玩耍。複株累看向女兒們注視著的方向,微微揚起了唇角。
馬兒馳近身邊,幾乎是不停的,一個人兒飛身下來。伸臂抱住,隻覺馨香滿懷。複株累笑道:“回來了?”
“嗯,回來了。”也不抬臉,隻悶在那讓她眷戀的懷裏。
“還走麼?”複株累又問。
“我托人帶回來的孩子呢?”這次,懷裏的人總算露出了小臉來,“複株累,我的孩子呢?”
“須卜、當於,還不叫娘!”複株累笑了,對著一雙女兒道,卻不忘膩在妻子頸間,輕聲問道,“這次怎麼沒給我再生個兒子回來?”
“討厭!”狠狠咬那人一口,“你要不怕你的單於庭綠雲遮天,我給你生!”
複株累嗬嗬笑了,隻道:“我不會給你那個機會的,你知道。”
“複株累,我懲罰你多久了?”那天那時,氣不過這人的狠絕,雖是不回漢了,卻迫得那人答應自己到處遊玩。這不,她的老毛病又犯了,於是就相繼帶了兩個寶貝女兒回來。這人到也沒說什麼,當即封了居次。其實,她還是很可愛的。懲罰什麼的,其實也差不多了吧?
“懲罰什麼的……”抱著孩子牽了老婆,複株累才輕聲歎道,“懲罰我的時候,想必已經牽連了薔兒自己。我隻心痛,薔兒要為我的失誤去受苦。”
“說的那麼煽情,好像你做了什麼十惡不赦之事一般。”王薔輕笑。
“薔兒,說真的。”複株累道,“我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或者,到我死……”
“什麼死不死的,不許胡說!”王薔打斷她的話。暗暗傷神,要不是聽到她重受傷,自己倒是真的不會這麼趕著回來的。說到傷勢,她忙放了孩子自己去玩,拉住那人,質問道:“你不是受了傷麼?”
“嗯。受傷了。”她眼中閃著光,分不清真偽。
“他們說傷的很重。”低著頭,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我看沒什麼事嘛……”
“要怎樣才算重傷?”複株累問道。
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讓我看看傷勢。”悶悶地要拉開她的衣,複株累本要掙紮,卻在那堅持的眼下,放棄了。白色的紗布,纏繞著,透著血絲。“你的傷還沒好,你下床幹什麼?”她這才注意到複株累額上的汗星,心疼道。
“我隻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回來了。”複株累道,“若沒看見我,你會不會直接離開,然後不再回來。我已經等了十一年了,再也不能等下去了……”
“你說什麼呢!”亂七八糟的。
“複株累因疾去世了,薔兒……”
明知道這個人就在眼前,王薔聽在耳中,不免還是心中一窒。
“她的弟弟繼任了單於之位。”眼前的人笑笑,望著不遠處的大帳,“她死了呢,沒救了……”
“你老愛胡說。”你明明就在眼前,為什麼要詛咒自己?王薔蒼白了臉頰。十一年前,就是在這裏,眼前的人告訴她離雁死了。她到底還要怎麼樣!
“當複株累太辛苦了,薔兒。”那人卻笑了,“我可不可以,做回那離巢之雁?”
“混蛋!”王薔咒罵道,卻緊緊握住了那人的手,好久之後,才冒出一句,“你再敢死一次……”卻立即被那人的嘴賭了唇。那人輕歎:“薔兒,別破壞氣氛……”拳捏了又鬆,到底還是顧及她的傷勢沒舍得真打下去。可是!真氣人,到底誰在破壞氣氛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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