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琬琬自語(題記)┆┆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是言琬琬……
所有人都隻知道,我是言家大小姐,也是言家唯一的一個小姐,言氏夫婦愛我如命。
其實他們什麼也不明白。
其實不需要真相,世人隻能看到榮華的表麵,所謂糜爛的內在,是不需要被明白的。
沒有人知道,我是一個妓女的女兒。
我的父親,也就是天下第一富商,言老爺——言堇,也曾年少風流,在雲州某個角落的花樓,包下了我的母親。
母親很美,她是那座花樓之中最美麗的女人——紅楚。
有些俗不可耐的名字,可配上的又是一個溫婉若大家閨秀的女子。
沒有一般娼女的風塵,也不是自怨自艾,她過得很好,很知足,她隻求在自己晚年有一筆小小的錢,能夠買下哪一個窮山辟壤的小院子,在裏麵安度晚年,就算是她一個人也好。
世間男人皆薄幸。
她從來不祈求得到誰的憐愛,隻是想要安安分分得過日子。
與言堇在一起的那三十來日,也隻是她娼妓生涯之中微不足道的一筆而已。
那個男人長得很不錯,一雙眼如同狐狸一般狡黠,嘴唇單薄而性感,這樣的男人,薄情。
他是花樓的常客,他每次來這裏都要帶走一個姑娘,買下她幾日,然後再把他送回來。
無疑,這個文質彬彬的男人,比起其他魯莽的客人好了很多,他不會在床第之間提出很過分的要求,他對每一個女人都溫柔。
然而紅楚卻是他包得最久的女子。
他和她在一起隻是因為那女子的淡薄吧。
給她賞錢,她也不卑不亢,不過分欣喜,深情依舊淡然。
與她調笑,談論天地,抑或談論閨房之樂,她也總是如此薄涼,應對自如。
“楚楚,你不像是一個青樓女子,你或許更像是一個老尼姑。”他把她擁在懷裏,一杯烈酒灌她。
“公子說是,那便是吧。”紅楚的臉蛋因為烈酒的辛辣而微微發紅,好似上等紅玉,讓他眼前一亮。
或許連他都不知道,他是有多麼迷戀這個涼薄的女子。
或許她也不知道,這被她看作過客的男人,會毀了她的一生。
* 一切都是在陰差陽錯之間發生的。
她那日照例飲下那一杯“藏紅花”,她的葵水,已經一月沒有來了。
與她一起有孕的還有另外一個姑娘,名喚“青梅”。
青梅勾搭上了太守的兒子,得知有孕欣喜不已,想要保住這個孩子,做自己越過龍門的跳板。
粗心大意的丫鬟拿錯了藥。
於是她喝下了安胎藥,留下了這個孩子。
過了一月,那個男人又來了,這次他沒有找她,他找的是另外一個女子。
那個女子在樓裏很火熱,她言行潑辣大膽,床第之間花樣翻新,是最新一任的花魁。
然而得知她有孕之後,老鴇子就三番兩次的叮囑她打掉孩子。
紅楚想了想,還是拒絕了。
這個孩子不是誰的,是她的。
她隻是固執的想要一樣全部屬於自己的東西,而且她的身子也弱,不生下來打掉孩子也會有危險。
老鴇拗不過她,便由了她去。
從那一日起,她便不在接客,為了這個孩子,她答應老鴇,把契約延長兩年。
* 又一次見到他,隻是因為他醉了。
他在那姑娘的房裏喝醉了,耍酒瘋,來到了後院的小木屋。
他來的時候,紅楚挺著尚不明顯的肚子,正在喝一碗清粥。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