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
“噓,別說話了,來人了--”
大廳的們被推開,兩個高大英俊的男人走了進來,他們身後排列整齊的跟著兩隊手持KrissSuperV衝鋒槍的勁裝黑衣人。
他們在客廳中央站定,淩厲的雙眸淡淡掃了一圈,其中一個清冷的開了口,“各位,今天冒昧請大家到這裏,請你們暫時在這裏委屈兩個小時,兩個小時過後,一定送各位回家。”
周圍一片寂靜,大家看著那些冰冷的槍,誰也不敢說話。
傍晚六點,一群荷槍實彈的警察將冷修言帶到了亂墳場,這裏的地下,安放著各式各樣犯人的屍體。
冷修言被蒙上雙眼,背對著警察站定。
“預備--”
“放--”
命令一下,亂墳場上,槍聲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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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冷修言被槍決的時間已經一個多月了,顧梓琪堅決的拒絕了鬱秋墨照顧她的要求,獨自一人在和平路1002號房間住著。
這裏,有著她和冷修言最初相遇的回憶,她要守在這裏,即便他已經不在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她嘔吐的厲害,看到什麼東西都沒有胃口,反而對平時不屑一顧的酸味東西倍加青睞。
到醫院一查,竟然懷孕了,這令她又沮喪又欣喜。
沮喪的是,這個孩子不是冷修言的,欣喜的是,她的身體裏竟然悄悄生長出一個小小的生命,這是多麼神奇的事啊。
這個孩子應該是柏擎航的,可是,她也已經好久沒有聽到這個人的消息了,據柏氏公司內部員工透露,總裁已經將近兩個月沒有露麵了,公司的事宜都是秦帥在打理,而總裁秘書
文莉安,早在發生‘文件泄密’事件之後,就莫名其妙的辭去了職務。
這天,顧梓琪照例去市場買菜,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身後有什麼東西跟著,可是,每次回頭,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難道自己神經有問題?也可能吧,這些日子,她從來就沒有睡過一個踏實的覺,每次都大汗淋漓的從夢中醒來。
正當她低頭沉思的檔口,沒有注意到一輛紅色出租車從對麵快速駛來。
“小心--”
“吱--”伴著一聲大喊,顧梓琪被重重扯進一個懷抱,在此同時,出租車司機也迅速跳下車來,神色驚慌的奔到他們麵前。
“怎麼開車呢,不要命了!”頭頂上,低沉、渾厚的聲音冷戾的喝斥。
“對不起,對不起,這位夫人她剛剛好從旁邊拐過來,我沒有注意到--”司機誠惶誠恐,一個勁的道歉。
“滾。”一聲冷斥,司機如獲大赦,連聲謝謝都沒有說,匆忙拍屁股走人。
“你有沒有怎麼樣?”男人低下頭向懷裏看去,原本冰冷的聲音一反常態的溫柔。
“我—沒事!”懷抱裏,顧梓琪正抖成一團,讓她受驚的不是剛剛的“危險”,卻是抱著她的這個男人。
他的懷抱裏,熟悉的麝香味道,是她時時刻刻懷念的,可是,她知道,就算是再貪戀,她也不可能在這個懷抱裏待一輩子。即使,她已經有了他的骨血。
“我送你回去。”他不再說話,亦不問其他,彎腰將她輕輕抱起,放進一旁的車子裏。
“你怎麼會在這裏?”她蜷縮在副駕駛的一角,從側麵看著他,輕輕的問,她今天還有想到他,他就出現了,可是,即便她想了冷修言幾百遍,他都沒有再出現。
“你瘦了。”他掃了她一眼,答非所問,“怎麼沒有讓鬱秋墨照顧你?”
“你不是說,嫁給一個我不愛的人,不會幸福嗎?!”她淡淡的眼光瞟向車窗外。
冷修言是她所愛的,直到最後一刻她才發現,可是已經太遲了。
早知道會這樣的話,她一定會放棄去麻省理工學院的機會,在這裏陪他兩年。可是……
“你什麼時候這麼聽我的話了?”他輕聲笑,“不過,幸好你沒有嫁他。”
是幸災樂禍嗎?她斜瞥他一眼,她嫁不出去,他高興什麼?
“不是幸災樂禍。”他看她一眼,嘴角輕揚,她總是不知道隱藏自己的情緒。
“是慶幸!”他刻意加重語氣,“如果你嫁給他,我還得費事把你搶回來。”
她愕然的看著他,怎麼自己心裏想什麼,他都知道。
“別忘了,你是我掌心的痣。”他向她晃晃手掌,戲謔的輕笑,“我連你的夢裏都能去,當然也能看透你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