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書院(1 / 2)

人活兩世,總得要對得起穿越和空間大神的眷顧,對得起自己。

程雲淓便是這般想的,也是這般做的。

誰都不理解程雲淓為何要進書院、為何要這般的如陀螺般忙個不停。沒關係,自己理解就行了。

她有她自己的理想,曾經也走在實現自己理想的道路上一路前行。為了理想奮鬥終身這句話說起來豪邁,做起來卻很難,這中間要經曆種種磨難和誘惑,也許半路便向她的前世一樣,莫名其妙地夭折了。

曾經有人跟她說過:“理想”二字太過鄭重,無關富貴無關風月,仰之彌高,望之彌遠。理想,它不等同於欲望。

很遺憾,對她說這句話的朋友,卻因為欲望而背棄了他們曾經的理想。

而程雲淓始終記著這句話:“理想,它不等同於欲望”。

自從被批準女扮男裝進清鳴書院做插班的旁聽生,程雲淓便更忙了。清鳴書院地處在敦煌城之外,每日清晨天不亮,她便要掙紮著從被子裏爬起來,飛速梳洗一番,穿上書院的學子的青袍,匆匆吃完朝食,便由玉娘子護送著坐著馬車出城去上學。

古人都信奉一日之際在於晨,所以書院的晨課非常早,天剛亮便要開始。這真是讓樂衷睡懶覺的程雲淓非常痛苦,不過她也有應對的辦法,便是在包月的馬車上布置了一個小床,一上車便抱著小被子睡個回籠覺。

馬車粼粼,馬蹄得得,走在特別不安穩的路上,顛簸異常,倒是讓程雲淓覺出點房車裏睡覺的意思了,乳膠褥子鋪的厚厚的,一切都當作白噪音,沒顛幾下便能睡得呼呼的。

她被春山先生安排在書讀班,教習夫子姓嚴。同班的學子們都已經在書院裏讀了一兩年,甚至兩三年了,均比程雲淓大好幾歲。剛去上課的時候,把程雲淓嚇了一跳,自己竟然如小豆芽菜一般被同學們淹沒在最後一排。

書院教習們很嚴格,背、誦、釋、義、字,每樣都抓得很緊。每天上課所講的都是程雲淓之前不曾聽過的典籍故事,讓她大開眼界,托著腮聽得津津有味。卻不妨嚴老師每隔一天便要考試,除了背誦和默寫所學經義之外,還要背誦和默寫老師所講授的所有的釋義......

第一次考試程雲淓便不合格,被打了手板。老師講得那些經義典故她都當故事聽了,雖然都能理解,也都能用大白話寫出來,卻哪有可能逐字逐句地背誦並默寫出來?

嗚嗚嗚,好痛。

手腫腫地坐著馬車回城,先去製皂坊,看看工作進度,聽月娘和沈三娘的工作彙報,批一下訂單和預付款,檢查庫存和板油量等等。之後回家吃了夕食,便要再花半個多時辰的時間,給阿柒和羅大娘上課,跟皓皓、小魚兒和草兒邊玩邊上課,再給月娘補習。

到晚上便是她自己複習預習和給阿柒的課程寫教案的時間,還好回來的馬車上她又睡了一覺,晚上精神還是蠻好的,又從空間小家裏拿出來的護眼台燈,認認真真地坐在她讓郭二郎給做的小書桌小椅子上,背書默寫、奮筆疾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