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雲淓把牌子翻來覆去地看著,非常喜歡那虎頭的造型和那神秘的雲紋團,問道:“這是什麼牌子?不會是虎符吧?”
“想什麼呢?”明慧大師差點噎住,拿起飲子一飲而盡,才順下了那一口,“這便是用來保你這小精怪狗命的護身符!”
明慧大師那平日裏總是充溢著嬉笑怒罵神情的雙眸裏藏著一抹光芒,似笑非笑地看著程雲淓,仿佛在試探著她的反應。
程雲淓把手中的銅牌子愛不釋手地擦了又擦,一聽這話,頭也不抬地瞥了瞥嘴,假裝高傲地道:“哼!兒這是人命,才不是狗命!”
明慧大師眼中那抹微光忽然怔住了:咦?這是什麼反應?
“大師大師,那這是什麼腰牌嗎?出入驚雲觀不用排隊,隻用在門口把牌子一晃,‘滴’的一聲大門就敞開了?”
“......”
“是不是真人的什麼開啟寶藏大門的鑰匙?在鳴沙山裏找到寶藏,把這牌牌往鑰匙孔裏一插,嘩啦啦,大門沉重地打開,露出滿滿一山洞的金銀珠寶!”
“......”
“哦哦,兒知道了,是不是什麼道門的神仙牌、照妖鏡?遇到妖怪劫財劫色可以拿出來高舉在手,大喝一聲:呔!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嗎?然後就隻見一道金光從這牌中射出,雲紋散開,露出老虎的血盆大口,嗷嗚一聲,便一口把妖怪吞了進去!”
明慧大師把桌子一拍,大吼一聲:“一口把你吞進去!”
程雲淓仰起頭來,嘰裏呱啦笑個不停。
“那到底是什麼牌子嘛,告訴兒罷。”程雲淓站起來諂媚地給大師又斟了涼茶。
明慧大師氣哼哼地狠狠吃了兩口波若咕咾素肉,喝了口涼茶,吧嗒吧嗒嘴,滿意地點著頭,這才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做足了派頭,說道:“若是長平侯府再有人找你姐弟麻煩,拿著這牌子,自可化險為夷。”
“哈?”程雲淓不懂。
“你與秦征曾經過迎山觀,竟然不知?”
“不知什麼?”
“那秦家十一郎竟是要喚那臭老道一聲親舅公的!”
“啊?啥啥啥?”程雲淓好意外“親舅公?那是什麼輩分?讓兒算算……爸爸的爸爸叫爺爺,媽媽的兄弟叫舅舅……”
“哎呀你這小精怪,慣會扯東扯西,不知所雲!舅公,那便是秦家老夫人的親阿弟!”
“哦!”程雲淓恍然大悟,道:“原來醬紫啊!”
然後很八卦地又追問道:“長平侯府遠在長安,老夫人自然也在長安城內,怎的舅公竟在這鳥不拉……鳥都不飛的邊境,屈居在那般簡樸的一個迎山觀中?”
明慧大師眯著眼睛摸著許久不曾整理的胡茬,一副“那是一個悲傷的故事”的表情,引得程雲淓趕緊趴過來,一雙大眼睛亮閃閃的。好久沒逛天涯、八組了,這個故事不可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