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向記憶中的女孩兒,巴赫不免多了幾分同情和憐憫。
在這樣危險的世界裏,弱小就是原罪。
父母雙亡,弟弟年幼,不僅如此,她的弟弟還隨時麵對著失控的風險。
但殘忍的是,這個城市原來是禁止普通人上學的,學校隻為異能者開設,普通人隻配長大做苦力,
更可笑的是,所有的商鋪和機構都不會招收女員工。
於是,狩獵隊隊員就成為了她們唯一的出路。
她們出賣自己的靈魂和身體,隻為了能夠讓自己和家人在這個瘋狂的世界生存下去。
翻找了女孩兒近期所有的記憶後,巴赫終於找到了奇怪的一點。
在女孩兒開始去往西郊種植園工作以後,她所有的記憶都變成了一個模板。
每天出門的的時間,遇見的人,發生的事情全都一模一樣!
不對,一定有人幹擾了她的記憶。
不過,她和那群人究竟為什麼不顧生死要擠車呢?
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巴赫總覺得那些人的狀態有些奇怪。
他們就像是被控製的木偶一樣,根本沒有任何人性可言。
難道是被精神控製了?
雖然巴赫自己就是一個精神異能者,可是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去破壞別人的精神攻擊。
難道是要抹去那些不正常的記憶?
就在巴赫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克裏斯突然長歎一聲。
“真不明白我這麼聰明強大的精靈怎麼會遇見你這種蠢貨!”
“人的記憶就像是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如果裏麵突然掉進了一隻蒼蠅,那你把它夾出來扔掉不就好了?”
夾蒼蠅?這是什麼奇怪的比喻?
想到那種奇怪的場麵,巴赫忍不住道:“你的意思是要我抹去那段記憶?可記憶就是記憶,我拿什麼抹?用我的腦神經突觸?”
對於這種比較玄學的東西,他本身就有點接受無能。
在他看來,感受精神力的辦法就是集中注意力,然後盡量去幻想那種他根本看不見的力量。
也是因此,他學著用精神力感知的時候總覺得非常吃力。
“巴赫,我能跟你聊聊嗎?”
就在他跟克裏斯大眼瞪小眼的時候,一旁的落地窗外突然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轉頭看去,一個頭戴氈帽的身影就站在他的窗外。
“進來吧,反正那扇窗戶又攔不住你。”
看著歐登已經鑽進來的頭,巴赫嘴角微微抽搐。
居然可以從牆體和玻璃中直接穿過來,這樣的老師誰能攔得住啊。
“不好意思,隻是剛好聽見你對精神力的使用和感知有疑問,所以特地來幫幫你的。”
將自己的氈帽摘下來後,他直接從裏麵取出了一個閃亮的玻璃杯。
歪在舒適的沙發上,歐登笑意滿滿地看向巴赫。
“這麼久了,我這個老師也應該教你一點有用的東西了。這樣,我今天教你一個有趣的街頭遊戲怎麼樣?”
說到遊戲,他整個人興奮地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你看,就像這樣,讓杯子活潑地在空中跳舞。”
就在他身前,那個杯子就像是一位美麗的小姐一樣踏著節奏跳著歡快的舞蹈。
怎麼回事?杯子怎麼自己會動?
本來巴赫還有點不屑,但是看到那個如同活過來的杯子以後,他突然就對自己這個老師改觀了。
老師沒有動用靈力和靈技,他用的居然是自己的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