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南宮封用手捋了捋下巴,思忖了一會,這才恍然大悟的說道:“哦,你是說上次那個在酒樓毆打店小二的公子哥啊,怎麼原來是刑莊主的二弟啊,我見他對那個店小二拳打腳踢的,全不像是會武功的樣子,還以為是哪家的紈絝子弟呢,竟是禦劍山莊的二莊主啊,早知道我就忍忍不出手了。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刑莊主見諒啊。”
南宮封再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悔恨之意,漆黑的眼瞳中倒是帶著濃濃的諷刺意味,這讓睿宇很是無奈,更氣的刑克塵差點與他兵刃相見。
“刑莊主切勿衝動,敢問二莊主是什麼時候過世的?”睿宇見他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趕忙出聲製止道。
“就是事發當天的晚上,要不是被南宮封這麼一頓毒打,我二弟又怎麼會死!”回想起當日的情景,刑克塵的眼眶不由得紅了起來。
“那隻能怪他經不起打,堂堂禦劍山莊二莊主,竟是個這麼沒用的東西,怪得了誰!”南宮封冷哼了一聲,道。
“你!”刑克塵氣得渾身發抖起來,雖然南宮封這話沒錯,他就這麼一個胞弟,從小父母雙亡,所以作為兄長的他一直很寵他,以至於刑克風變得不學無術,總喜歡出入風月場所,沾染了一身惡習,武功卻一點也沒得到他的真傳,但他再怎麼沒用,也是他的胞弟,還是他唯一的胞弟,而且禦劍山莊的建立還有他的一半功勞,現在就這麼死了,他又豈會不心疼。
“刑莊主息怒。”睿宇見勢不妙,趕忙勸道,回頭白了南宮封一眼——你就不能不火上澆油嗎?
南宮封挑了挑眉,雙眸中有了一抹促狹的笑——可以,不過這女兒紅得你請我喝。
睿宇瞪了他一眼——不行,都已經從兩壇變成了一壇了,怎麼可以讓我請!
那……南宮封笑了笑,動了動嘴皮子,準備繼續往下說。
睿宇隻得舉手投降——得,我請就我請!
於是南宮封心滿意足的閉嘴了,整個人斜斜的靠在那裏,看著眾人,不再說話。
“刑莊主,江湖中人誰都知道,血諜南宮封殺人向來,幹淨利落,從不拖泥帶水,若他真的要殺二莊主又何必大動幹戈呢,畢竟他是個不怕惹禍上身的主。更何況二莊主刑克風是人們所稱的魘絕俠,又哪是這麼容易被人打死的。”睿宇眯眸道,他的話成功地讓刑克塵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疑慮,便趕忙再接下去說,“刑莊主可別因喪弟太過悲痛,被仇恨迷住了眼,若因此找錯了凶手,那二莊主豈不不能瞑目?”
原本聽到他說自己的行事作風的時候,南宮封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但在聽到那句‘不怕惹禍上身’之後,他的嘴角挑了起來,原本上挑的眼角多了一絲笑意,這家夥,是越來越大膽了啊,竟敢如此說他,待會不再坑他一壇女兒紅,豈不太虧了。
這時的刑克塵擰緊雙眉,沒再說話,冷靜下來之後的他也舉得此事疑點甚多。血諜在江湖上的雖不算是個完全正派的人物,但也不會做出出格之事,若因刑克風毆打店小二這件小事便殺了他,似乎還真不是血諜的一貫作風,那麼會是誰呢,會是誰和刑克風或者說和他有如此大的仇恨,竟如此殘忍!
“刑莊主,睿家與禦劍山莊是世交,在此事上定不會坐視不理,一定幫莊主你找出殺害二莊主的凶手,以慰二莊主的在天之靈。“睿宇道,那刑克塵聽此雖沒什麼異議,但是睿宇還是捕捉到了他眼眸中的懷疑之色,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江湖中人都知道自己與南宮封交好之事,但是這家夥還真是個惹禍精,睿宇不由得腹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