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長夜未央,是我在一個論壇裡認識的朋友。玩遊戲之前有一陣子特別喜歡混論壇,跟一群女生有的沒的瞎灌水。那個論壇裡男生很少,像我一樣愛灌水的男生更少,跟那群女生混在一起的男生更是少之又少,於是我幾度表示我是個男的都被她們無視,依然日日見我便是一個「姐姐,嘴個」一個「姐姐撲倒」,即便我不喜歡女人,但身為青春期的少年我表示鴨梨很大。再後來我的三分鐘熱度過了,論壇也不怎麼去了,跟央央她們玩了幾天遊戲,被許因撞見,就讓他連拖帶騙拐去了劍俠。被拋棄的央央窮追不捨地跟我去了劍俠,一看我玩的女號,還兩手一攤:「你看你看,叫你姐姐還不認。」

我=皿=凸!

其實這次回來遊戲之後很少碰上央央,兩個人不在一個家族,平常少有機會一起做活動,她小我一級,大三,平時沒課還會流連遊戲,而我上班之後跟她就更難碰上麵了。這個時候7月,大學剛放了暑假。我給央央發短信的時候她回了一條反問我你誰,我蹲在動車過道上廬山瀑布汗了。直到我對她說來車站接我吧我流落街頭了她才急匆匆地回覆我很快馬上立刻就到。

握著手機站在售票處的門口,看了一圈周圍擁擠的人流,我又給她發了條短信告訴她我穿灰色T背黑色登山包,她在半個小時之後還是沒有找到我,最後沒轍,我給她去了個電話,身邊經過一個女孩問你在哪呢,聲音和電話一起響起,我回頭,拉住了女孩,她也回頭,楞了一會兒,然後大叫:「CC你是男的!!!!!!!」引來群眾一陣圍觀。

在福州待了一個禮拜,也沒上哪裡玩。之前來得就匆忙,也沒有想過來幹嘛。隻是看著牆上貼的中國地圖時發現福州離我這裡還算蠻近的,再加上數月之前貌似某人對我說過CC親愛的來吧來吧來我家滾床單吧我包你吃包你喝。於是,我就來了。

在兩人麵對麵之後央央自然是不會去考慮滾床單的可行性,隻帶著我在她家附近找了一家小旅店,幾十塊錢一天,還算乾淨,又帶衛生間,我很滿意。而吃的喝的全是央央請的,害我不好意思很久很久很久,想著我剛來那天塞給她的見麵禮大概就夠抵第一天的夥食費吧。本來打算回去之前請她一頓,結果被她帶到了她媽媽工作的酒吧吃火鍋。我跟央央說這裡可不像酒吧呀,她還瞪我:「人家過來都是吃火鍋喝酒的,也就你要喝果汁。」

我嘿嘿笑了一下,低頭吃東西,碗裡塞了一堆東西,都是央央給倒的。她胃口不大,吃飽了就開始在那往鍋裡倒東西,拿著大漏勺蕩來蕩去,東西熟了就全往我碗裡倒。我有些無奈地看她:「餵豬也不是這麼喂的。」繼續被她瞪。

吃完後,我們又換到了屋外坐著。夜晚很涼,旁邊燈光昏暗,音樂輕柔,有點小資的味道。

我和央央聊了很多,各種關於遊戲的話題,她想避開飛花,但還是不免會說漏嘴。她捂了嘴看我,嘆了口氣問我:「CC,你怎麼就狠得下心來不玩。」

我低頭,桌上爬過一隻小蟲子:「我沒有不玩,隻是這段時間工作很忙。現在辭職了,也許,回去以後會玩的。」

她點了點頭,有些擔憂地看我:「你跟飛花……」

「沒什麼的,他把我當弟弟,我把他當哥,就這麼簡單。」

她想了一想,好像想通了似的點了點頭:「也對,原先一直以為你是女的,所以覺得你喜歡飛花,沒想到你們都是男的。不過男的也……」

「你別告訴我你是腐女。」

「略懂略懂。」

「略懂個毛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