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就是五行城了,夫君。”
夕陽西下,夕陽的餘暉灑在那座熟悉的城池,墨離看在眼中,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悸,曾經在五行門的點點滴滴都在這一刻想起,還有那些曾經從常福城一起出來的兄弟。
“靜琪,小妹,你們先過去吧,我一個人靜靜。”
程靜琪和楊陽看到墨離落寞的神情,一個個擔心的不行。
“墨哥哥,你……”
楊陽很擔心的問道。
墨離道:“我沒事,你們去吧,晚上我們在臥雲酒樓相見。”
言畢,他一個人徑直沒入了五行城外的山上。
“姐姐,你是不是惹墨哥哥生氣了?”楊陽心下擔心。
“他去看那些兄弟了。”
程靜琪看見墨離去的方向就知道墨離必定是去那座山上的墳墓去了。
“走吧,我們去五行城。”
的確,墨離去山上的墳墓了,這麼多年了,墨離終於又回到了這裏,看著一排排墳墓在荒草中,墨離手中冒出一道火焰,火焰所到之處,立刻把荒草變成草木灰。
“風!”
墨離低吼了一聲,一股大風從他的背後吹來,一座座墳墓重新從荒草中出現。
“兄弟們啊,我又回來了。”
墨離倚在一座墳墓前,手中一翻,出現一瓶酒,酒水從酒瓶子裏麵冒了出來,灑在十座墳墓前麵。
“兄弟們啊,這麼多年了,來,喝點酒。”
墨離也知道墳墓中靜靜的躺著的是兄弟們的皮囊,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在這裏祭奠一番。
“兄弟們,這裏的一切要結束了,可是我依舊不想去爭什麼,搶什麼,如果有可能,我都想把盤古斧送給某人,讓他們去爭去搶,而我隻想和我的親人平安就好了。”
頓了頓,墨離又道:“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好吧,我就用盤古斧替他們做一件事,撕開這該死的位麵,讓他們去好了。”
“好了,就這麼著了,再喝點。”
墨離又掏出一瓶酒,灑在墳墓前,而後,頭也不回的向遠處的五行城走去。
五行城內重新熱鬧起來,玄宣和弟子們忙不迭的接待天下門派的代表,大大小小的門派陸續前來,讓五行門上上下下的弟子們都想起了曾經五行門招收弟子的時候那種繁華。
整個五行門上下恐怕隻有玄宣知道五行城內來的門派越多,他受到的壓力就越大。
他也曾打聽一下,但是血月那邊的口風一直很緊,有用的信息什麼都打探不來。
玄宣歎了一口氣,心道:以前血月不是這樣啊。
“掌門,臥雲酒樓來了兩個女子,像是程大小姐和……”
來稟報的弟子吞吞吐吐起來。
“和誰?”玄宣問道。
“像是楊陽師姐。”
什麼?她們來了?到底怎麼回事?她們來了,墨離在哪?
“撤掉臥雲酒樓周圍所有五行門弟子,不要上前,不要窺探!”
玄宣想了一下又道:“注意一下各個門派的動靜,若是他們找上門尋仇什麼的,都給我擋住!”
“那……遇到和我們對戰的呢?”
玄宣微微皺了皺眉頭,道:“格殺勿論。”
“是!”
五行城內,誰不知道臥雲酒樓是昔日血月在的地方,如今血月的能力幾乎能有天下所有門派一半的實力,加上其背景,恐怕誰也奈何不得。
血月的大姐大程大小姐已經到五行城了,臥雲酒樓周圍立即安靜了許多。
主要並不是因為程靜琪,而是因為墨離凶名在外,誰敢得罪?殊不知,墨離並不在臥雲酒樓,而是在往五行城來的路上。
他一步三搖的走在路上,慢悠悠的走進了五行城,同時,時不時的有門派的弟子前來,距離近的幾乎都要到齊了,其餘的如玄武郡以北,朱雀郡西北方向的各個門派還沒有到。
他走在五行城內,望著重新繁華起來的五行城,他一陣的感慨。
臥雲酒樓就在前麵,墨離並沒有去,而是一個閃身到了昔日住的小院內。
那個小院年久失修,從外麵看都已經破敗不堪了,墨離歎了一口氣,地上還有被破壞的痕跡,那是他昔日踩下七星步法的腳印之後,毀壞的亂石。
“夫君,你又在想妖妖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程靜琪走到了墨離的身後,一把抱著墨離,道:“好好的修煉,總有一天,能夠複活妖妖的。”
墨離重重的點了點頭,他也知道,哪裏有那麼容易的啊。
但,總歸是有希望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