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秘密隻有阿鸞知道,但阿鸞把它告訴了衛琴的敵人,所以這就成了他致命的弱點。

陸修遠和寧舒月利用阿鸞提供的線索攻入鸞花教。大軍壓境,鸞花教內血流成河。

衛琴在密室的門被破開的時候利用身上最後一點功力逃出密室。隻是他不知道外麵的宮殿上已經布下了重重殺機。

空曠的廣場,衛琴已經感覺到了危險。他穿著緋紅的深衣,臉色蒼白地幾乎透明,額上的冷汗一滴一滴地滑落,但他的背依然挺得筆直,唇角勾著淡淡的笑意,步伐緩慢卻依舊姿態翩然。

他看到了台階之上的陸修遠,四周湧出密密麻麻的□□手,多麼似曾相識的一幕。他沒有再走一步,立在廣場中央遙遙衝台階上那人一笑,依舊風情別致。

陸修遠臉上沒有半分表情,他抬起一隻手,揮下,又是一次箭如雨下。

衛琴依舊取出骨刺,擋開最先到達的那支箭,然後是第二支,第三隻,然後再避無可避。他的左腿中了一箭,然後是左臂,肩膀,右腿,腹部,胸口。從不離身的骨刺從他手上脫落,終於再支撐不住,他單膝跪地,然後身體傾斜,倒地。但還是怕他死的不夠絕似的,那些箭雨不停地往他身上射。衛琴伸手擋住臉,臉被射穿就真的太難看了!不過他還是沒有擋住,不知道哪個人水平那麼高,一箭穿過他的手掌刺進他的眉心。箭雨終於停了,他費勁地把眉心那根箭□□,隻是他全身現在已經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被射成刺蝟真是太難看了!

眼前的景物變得模糊,他能明顯地感覺到他的生命在一點一點地流失,原來死亡是這樣的感覺,他想。

隱隱地聽到有人在呼喚他,似乎有些耳熟。

“哥哥!哥哥!……”

哦,是阿鸞……

廣場中央的地麵已經被鮮血浸染,阿鸞雪白的裙子被染的血跡斑斑。她跪在衛琴身前,根本無法相信這個被紮的幾乎看不出人形的家夥會是她風華絕代的哥哥!她無措地看著他,想伸手抱抱他,但那密密麻麻的箭支讓她根本無從下手。

“哥哥……”她整個人仿佛失去了神魂,顫唞的小手哆哆嗦嗦地去觸碰他已經失去血色的臉頰。他那雙無時無刻不在勾人心魂的眼睛此刻已經失去了色彩,眉心那個猙獰的傷口流淌出來的血跡已經變冷。

“哥哥,哥哥……”細微哽咽的啜泣,仿佛囚籠裏的幼獸,絕望地嗚咽。

衛琴扯了扯嘴角,試圖勾起一個笑容,但臉部的肌肉已經僵硬,他張了張嘴,艱難地吐出三個字,“對不……起……”然後再沒有力氣支撐,失去了最後的意識。

“哥哥,哥哥!哥哥!啊——哥哥!哥哥!……”她把衛琴失去生氣的腦袋抱在懷裏,一聲又一聲絕望地哭喊。

日落黃昏,正是逢魔時刻,暈紅的霞光染的廣場肅穆又悲涼。

“阿鸞,我們給他收屍吧。”寧舒月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他們身旁。

阿鸞恍若未聞,她親了親衛琴已經冰涼的額頭,“哥哥,我們回家好不好?”

“哥哥,你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