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鸞眨著烏溜溜的大眼睛望著衛琴,纖細的小手捧著他的臉龐在上麵“啪嗒”親了一口,用軟糯的聲音在他耳邊小聲道:“阿鸞喜歡哥哥。”

衛琴瞬間笑開,在阿鸞白嫩的小臉上狠狠親了一口,“哥哥也喜歡阿鸞。阿鸞在這裏等著,哥哥待會兒唱戲給你聽!”

“麻煩寧姑娘幫我照看阿鸞。”衛琴把阿鸞交到寧舒月手上,“幾位待會兒記得給我鼓掌!”他說完就轉身出門,隻留下一個風姿綽約的背影。

上半段的四人對戲到此為止,謝頤年完全是自導自演完成的。他對著空氣表演,卻讓人覺得他對麵真的站著那個人,隻是他們沒看到而已。

劉導看到這裏的時候其實心裏已經十分滿意了,他沒想到這個沒想過表演的新人能把衛琴的肆意與風流演的那麼自如。下半段的唱戲他原本就是提出來為難人的,畢竟沒有經過專門訓練的人唱這種老戲可不容易。他正想著要不要換一段劇情,卻見謝頤年已經做好了準備,劉導下意識地對他點了點頭。

年過五十的劉導沒想到他還有一天會被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的表演震住。劇本上對這段表演劇情的描寫隻是文縐縐的幾句唱詞,重點點綴的是衛琴的唱戲時惑人的風情。但現在謝頤年硬生生將這段戲唱成了一個淒婉哀怨的故事。隨著他每一句唱詞,每一次移步旋腰舞袖的動作,那眼角眉梢嗔癡喜怒的風情滿的快要溢出,讓人看的時候心魂都被牽引,隨他的喜而喜,隨他的怒而怒。明明是穿著幹淨清爽襯衫麻褲,此刻看到他的人隻會用一個字來形容他——豔。

在謝頤年停下表演好半會兒,那三個觀眾才回過神來,劉導帶頭鼓起掌。

“小謝,你是學唱戲的還是學舞蹈的?”劉導感歎地問道。

謝頤年羞赧地笑了笑好似不好意思回答。

張教授已經替他回答了,“老劉,人家小謝是學國畫的。”那語氣中還有幾分“看,是不是嚇到你了”的惡作劇的意味。

劉導不相信地問道:“真的沒學過?”

謝頤年道:“聽過唱戲,沒學過舞蹈,但學過武術。我擅長模仿,曾經看過別人唱戲,所以記下來自己改編了一些。”他所說的唱戲的人是靈獸族歌喉最好的百靈鳥一族。他們一族的人戰鬥力弱,不少人都靠自己的歌舞尋求強者的庇護。

雖然他這麼說,劉導還是抱了一些懷疑的態度的,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他很看好謝頤年這個新人。

“小謝,如果你七八月都有空,一個星期後就來我們《寧氏手劄》劇組吧。”劉導道,他原先還準備就衛琴這個角色專門辦一個試鏡的,現在看來不必了。

“我都有空的,謝謝劉導。”

這個角色就這麼敲定了,這天謝頤年和沈何華回去的時候沈何華一個勁兒感歎謝頤年好運氣,這劉導雖然是導電視劇的,但他的水平是業界公認的好。一般被他認可的演員電影圈的導演也都喜歡來挖。

其實謝頤年對電視還是電影的概念並沒有很明確的區分。

“不過大仙你真的太牛了!到底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謝頤年歪頭笑道:“這個確實不多。”誰叫他的天賦是擬態,雖說精的不多,但會的東西數量之多卻真的沒有幾個人能比得過他。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張教授給謝頤年進行了集訓,他的演技少有需要指點的地方,張教授最多憑著經驗給他提一些意見。他們主要訓練的是謝頤年的鏡頭感,怎樣找鏡頭,在鏡頭下做到最好的表演。再空下來的時間兩人會就衛琴這個角色進行一些探討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