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序言:兒子的出現 ...
墨白從沒想過會那麼早成為一個爸爸。手裏抱著軟綿綿的孩子,他看著父親李振,有些茫然失措。
那是在16歲生日的時候,父親送給他的一個女人,父親說,過了今夜,他就長大了,可以做很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而這,是第一件。
那時候看著父親麵無表情的臉,墨白順從著,一如從前的每一次。所以,他和那個女人過了一夜,在女人的引導下,做了父親希望他做的事情。
白天醒來的時候,女人已經不見了。父親坐在床沿,撫摸著墨白的頭發,輕輕吻了他的額頭,用平淡的聲音,跟他說:“墨白,恭喜你,長大了。”
墨白不知道長大,意味著什麼,他隻是把這當成父親的任務,做了,完成了,就結束了。
直到兩年後的今天,當年的那個女人,又一次的出現,她矜持地微笑著,告訴父親,她的任務完成了。
當墨白接過女人手中的孩子,他看著女人拿著父親給的支票,心滿意足地離開了。而懷裏的孩子,正安靜熟睡著。
父親說,“墨白,這是你的孩子。”於是,墨白知道了,他做了爸爸,而手裏那個1歲又2個月的孩子,便是他的兒子。
他不知道父親為什麼要讓他那麼早的留下後代,隻是他已經習慣了順從,順從這個從小陪伴著他,望著他,照顧著他的父親。
將抱著孩子的雙臂微微收緊,看著孩子在睡夢中微微揚起的嘴唇,墨白的心突然被輕輕撞擊了一下,有一種溫暖,和一種沉重同時湧了上來。那時候,他還不明白,那是對孩子的責任感。
父親摸了摸他的頭發,墨白微仰著頭,問父親,“爸爸,叫他什麼好呢?”
父親似乎毫不在意,“隨你好了。”
墨白偏了偏頭,想了想,墨白本姓李,“那叫李特好了,突然冒出一個兒子,滿特別的。”
感覺到頭上被父親的大手揉亂,墨白抬起頭,問,“好聽嗎?”
“好聽。”
墨白努力用單手抱住孩子,另外一隻手伸出去牽住父親幹燥、溫熱的手掌,微微笑了笑。
於是,這個有點安靜的家,多了一個新成員,墨白的兒子,李特。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俺是新人,不知道有米有人支持我...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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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墨白的夢境與現實 ...
李特來到這個家的第一個晚上便被李振的助手帶走了,至於帶去哪裏,墨白並不是很清楚。那個小小的柔軟的孩子,他還沒睡醒,便被帶離了自己的身邊。
墨白對此並沒有說什麼,因為這是父親的意思。李振說,家裏隻有他們兩人,又沒有孩子需要的東西,等明天雇個可靠的保姆,再把孩子抱過來。
墨白點點頭,便跑到床上去睡覺了。迷迷糊糊之中,感受到李振的體溫,便滾入那個炙熱的懷抱裏麵。
李振看著懷裏熟睡的墨白,收緊手臂,便也睡去了。
在李振的印象中,他的孩子墨白,似乎永遠這樣安靜而聽話,溫順得很,讓人不忍心放手,似乎一放開,這個沉默的孩子,就會被人群淹沒,再也找不到。
其實,小時候的墨白並不是這樣的。他曾經有過一段活潑、任性的日子,那是他來到李振身邊之前的事情了。
有時候他想,自己的身世真是狗血的可以。私生子什麼的,不是小說裏麵才有的情節嗎?情婦什麼的,怎麼也不會是自己媽媽啊……
在墨白六歲之前,他一直是媽媽身邊的小寶貝,唯一的。墨白的媽媽,就是典型的江南女子,溫柔似水,對於墨白所有的胡攪蠻纏,總是那樣的包容。無論是多麼瞎的問題,無論是多麼胡鬧的要求,隻要是墨白要的,她都盡量去滿足,似乎是想要補償墨白沒有父親的缺憾。
墨白從來沒有遭遇過什麼歧視與不公,孩子們天真又開朗,看到粉嘟嘟的小墨白,都願意跟他玩耍。周圍的鄰居,十分友善,看到單親媽媽帶著個那麼可愛的孩子,都願意幫著她時不時地照看他,遇到他總愛親親他,抱抱他。那時候的他,隻覺得生活是那麼快樂,每個人都願意寵著他、護著他。
他以為媽媽會一直陪伴他,沒有想過,有一天,這樣溫柔的母親也會拋棄他。
被帶到李家大宅的時候,曾經那樣溫暖的手,卻放開了自己。即使眼含淚水,即使,口裏述說著不舍,可是堅定地離開自己、不要自己的事實,也不會被磨滅。
媽媽哽咽著說,“寶寶,媽媽真的舍不得你,可是該把你還給你的爸爸了,媽媽相信,在爸爸這裏,你會更快樂地長大。”
聲音一如既往地充滿對墨白的愛,可是讓墨白稚嫩的小手握緊媽媽,揪著媽媽的衣角不讓她離開時,那個愛著墨白的,疼著墨白的,對墨白不舍的女人,卻是那樣執著地將墨白地手將身上掰開,似乎這雙無力的手,阻礙了她的前進,值得割舍,也應該割舍。
墨白的心,在手離開那最後一絲溫暖的時候,疼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