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順從地張開嘴巴,努力將那膨脹得很可怕的物體,一點點地依言含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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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那個女孩,名叫任藍。
後來在報紙上看到的、廣播裏聽到的,也是那個“任藍”無疑。
陸源和她確實曾有過婚約。
任藍出身顯赫,對於陸源來說,是再好不過的選擇。
其時那個叫柳生的名字已然沒落,不能扶持陸源,沒有一丁點的價值。
所以陸源找到了自己新的靠山。
……任藍,原來是她。
身體僵硬在書房門口,血液好似不再回流,直到書房裏的聲音愈發肆無忌憚,他才少許回複清明——
“聽說這次,任小姐鬧得很大喔……怎麼都不肯放手的感覺……雖說之前陸先生盲掉,是任家先把婚約取消,後來複明,人家不也道了歉嘛!這事和任小姐沒關係,她一心隻想要嫁陸先生的……不然幹嘛等到現在!”
“啊,你說陸先生會回去和她結婚麼?”
“我覺得會吧?他們兩個好配的……不過柳先生要怎麼辦?”
“唔……柳先生確實是好人,可能陸先生會一邊結婚,一邊照料這邊呢!對於陸先生來說,這邊反而更沒價值吧!”
已經沒必要再聽下去。
恍惚之中,他扶著手杖離開,步伐緩慢,仿佛已是垂暮老人。
其實不用別人提醒,他自己也十分明白。
他和陸源的關係太過病態,太易動搖,隻需要一個小小的契機,便會讓彼此分道揚鑣。
可他從沒想過,這個契機會是任藍二字。
本就讓陸源心存好感的任藍。
還有被陸源刻骨恨過偏無法放手的他。
是他輸了。這一場仗。
輸得太絕望,輸得太慘烈,一敗塗地,什麼也沒有剩下。
甚至不想正式的交鋒,他甘願就這麼退出。
因為不管在回憶裏,還是在現實中,多餘的那一個人,都一定非他莫屬。
沒有任何懸念。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請假一天~後天9點準時更>.<要去看牙o(╯□╰)o……【實則是存稿也用完了……】
所謂的牙疼不是病,疼起來尊要命……【還是上天在提醒我要對自己兒子好一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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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Chapter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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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到來得很快,陸源依舊沒有回來。
他可以理解,如果是和任藍在一起,一定有很多話說。
大學時代時,他們是人人稱羨的才子佳人,光站在一起,就是幅賞心悅目的畫。
不像他,恥於和光彩照人的陸源並肩,貧乏到近似空白,連怎樣好好地微笑都不會。
他張開雙手,讓深夏的海風從指縫中滑落,卻沒有感到絲毫重量。
比墜落到底的心還要輕。一遍遍地穿透,像在嘲笑他半世的不堪。
是時候承認了吧,連寵物也不配做的事實。
走到哪裏,他都根本隻是累贅而已。
又怎能奢望陸源為了個累贅,放棄既定的姻緣。
想到此處,反而釋然。
——既然任藍出現,也許他離去的時機已到。
不想問陸源的想法,更不敢去問。
答案早就明顯地擺在他麵前,為何還要自取其辱?年輕時那股愈挫愈勇的衝勁,早在他身上找不到了。
喉頭突地湧起一陣腥甜,他掉過頭去,猛烈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