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逸靜師太師徒三人,劉病已、常惠和甘延壽回到長安已是黃昏,三人一起走在集市上,享受片刻的安詳。
“沒想到,這長安城變化這麼大”十年未回的甘延壽和常惠不由感歎。他們哪裏知道眼前的這一切都是拜劉病已所賜,一位路人經過,向劉病已打招呼道:“王爺,您來逛街啊”劉病已衝他點了點頭,兩人一愣:“王爺?!”
“額......沒錯,我是一個王爺,逍遙王,官拜三品。”其實劉病已也沒有想瞞著他們,但皇曾孫的身份,他覺得還不是時候曝光,劉弗陵還健在呢!
眼前的這位少年是個王爺,而且還是官拜三品的王爺!要知道,漢朝官拜三品王爺的人,大多數都是漢室宗親,反觀劉病已,入朝為官多年的他們從來不知道劉病已這個名字。而且從他劍塚拔劍,再到路人的熱情問候,一切看起來都是這麼的不可思議。
“兩位,前麵就是病已的府邸了,不如兩位就在府上睡一晚,明日我再和皇上提及你們二人之事,讓你倆官複原職。”劉病已突然停住腳步說道。
甘常兩個人你看我看你,知道劉病已的身份後,三人談話拘謹了許多,兩人想拒絕,打算投宿客棧,但不得不麵對現實——沒錢!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千百年來就是恒古不變的真理。
常惠考慮再三,終覺不妥,向劉病已說道:“謝王爺您好意,隻是我們乃是臣子,王爺隻需給我們幾兩碎銀,讓我二人在客棧住宿即可,就不勞王爺費心了”在旁的甘延壽不說話,但也看的出他的意思了。
劉病已似乎有挽留之意,說道:“兩位一路辛苦,病已應該為兩位接風洗塵才對,老實說病已以前就是一個痞子,得孝昭皇帝器重才得此殊榮,你我三人一見如故,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又何必拘泥這些繁文禮節呢?”甘常兩人想到畢竟劉病已曾經救過他們,為人又是十分豪爽,給他一個麵子又有何妨?甘延壽隨即說道:“王爺果真是性情中人,甘某佩服!那一切就有勞王爺了。”
看到甘延壽答應,劉病已心裏十分高興,其實就如常惠所說,他大可以給幾兩銀子讓他們住客棧,但他沒有,劉病已希望兩人入他帳下,雖說正史上兩人都是宣帝時期響當當的名將,但劉病已生怕曆史又抽一次風,兩人來個出師未捷身先死那就後悔了,他做的就是未雨綢繆。
王府上下知道劉病已回來了,個個出門迎接,自從劉病已出門後的這段時間,人人簡直是度日如年,劉病已無形之中成了這一家的主心骨了。而甘常兩人看到如此溫馨的場麵,不禁愣神,這個王爺如此親民,放眼於當今的大漢確實難得,看到這府邸又是一驚,這分明就是前朝竇嬰的府邸,對於這個王爺,他們是越來越看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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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已下劉弗陵一起到王府,劉弗陵看見甘常兩員大將也是異常興奮,讚同劉病已的提議,讓他們官複原職,並說過陣子安排好兩人的府邸,所以說兩人還得在王府呆上幾天,兩人經過了解,得知劉病已的種種事跡,對他恨死是欽佩,三人平時君臣相稱,但兩人說話也放開了些。
送走了劉弗陵,劉病已在正廳裏傳了陣陣暴喝,細聽,顯然是甘常兩人的聲音,聲音是從後花園傳出的,劉病已一時好奇,便不由得上前一看,隻見兩人在比試對打,甘延壽使槍,常惠用刀,“叮叮當當”兩人勢均力敵,毫不相讓,武器使得出神入化,大開大合,強烈的勁風向劉病已襲來,劉病已刹那間覺得熱血沸騰,說道:“兩位大哥,這麼早就起來練武啊!”
兩人微微愣了,收勢,看到劉病已道了聲好,甘延壽說道:“是啊,被關這麼久,武藝也荒廢了,得抓緊練武,待到國家用人之時,便是我披掛戰袍,為大漢拋頭顱灑熱血之日!”甘延壽說得慷慨激昂,常惠也是一臉向往的神情,劉病已更是如此,說道:“甘大哥說的好!”然後單膝跪地:“還請甘大哥,常大哥收病已為徒!”
“王爺,你這是為何,快快起身,臣擔待不起啊。”甘延壽受從若驚地扶起了他,劉病已站起身來,雙手激動地握住他的手,說道:“甘大哥,可否教病已劍法,剛才聽到甘大哥的一席話,讓病已心馳神往,假使有一天病已能夠上陣殺敵,感受大哥所說的拋頭顱,灑熱血,病已就算死了想必也能名留青史,正所謂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說到最後劉病已他自己也覺得有點扯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