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順勢攬過他的腰,又說:“我在附近的中餐館裏定了餐——”

楊析一愣:“你們應該早點告訴我,除夕夜得自己下廚才對。”

喬笑了笑:“你每天都這麼晚回來,太忙了。”

楊析湊上前,在喬唇畔迅速一吻,低下頭喃喃:“謝謝。”

喬怔了片刻,笑容浮上嘴角,卻故意作弄他一般,忍住笑,反而皺起眉,委屈道:“就這樣?”

楊析不明所以,抬頭看他,猝不及防被喬逮了個正著,灼熱的氣息撲麵而來,驚得他一下攥緊對方的袖子,臉上正微有些發燙,喬又把他朝懷中帶得更緊了一些,深吻下來,他的舌頭靈巧劃過齒畔,輕輕撬開楊析牙關,灼人的情意彌漫在兩人摩挲求索的唇齒之間緩緩纏綿。楊析腦中一片空白,竟覺得對方的舌頭軟得像是牛奶布丁。好在這個古怪的念頭隻持續了短短一瞬,腦中又複歸空白,換了他自己的腿腳發軟,幾近整個人都倚進喬的懷裏,原本緊攥著衣袖的手也摟上了他的腰。

兩人愈吻愈深,早忘了今夕何年,呼吸逐漸粗重,吻也從輕柔纏綿變得如同攻城掠地,喬摸索著抽出楊析紮進西裝褲裏的襯衫,手正滑進楊析的襯衫裏,忽然聽見有人敲門,朗伯那略顯粗豪的嗓音在門外響起:“吃飯啦!”

兩人動作一頓,楊析幾乎是立刻回過神來,毫不留情把喬往邊上一推,麵紅耳赤。他還有點兒腿軟,一下站立不穩,喬急忙把人往懷中一攬,防著楊析不小心摔倒,他此刻嗓音略顯沙啞,看著楊析,滿眼笑意,打趣般低聲說道:“不管從什麼意義上來說,朗伯這家夥都特別惹人討厭。”

楊析瞪他一眼,覺得這人委實沒羞沒臊。

朗伯沒聽到回應,又喊:“吃飯啦!”

喬細心幫楊析整理好衣物,再搶先一步替他拉開`房門,一麵不忘斜睨朗伯一眼:“除了吃你還知道什麼。”

朗伯:“???”

……

吃完飯後,大家陸續回了家。

楊析原本還在沙發上正襟危坐盯著電視熬著要守夜,可不到半小時就已經昏昏欲睡,等到十二點,喬扭頭發現楊析早就睡著了,好容易把人叫醒,本來想和他說聲“春節快樂”,可看楊析一副迷迷瞪瞪的模樣,心中一動,湊前吻了上去,楊析腦子裏一團迷糊,甚至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他張著嘴,這一下再無法閉上,唇舌交纏間無法吞咽的唾液從嘴角溢出,幾乎將襯衫衣領弄濕了一塊。

客廳的壁爐裏還燃著火,燈卻不知何時滅了,昏黃的火光映照在喬的側臉,深邃五官之下的陰影鍍上一層曖昧不清的線條,舔舐吮`吸所發出的聲音在寂靜的客廳內顯得格外響亮,楊析漸漸清醒過來,恍然明白,咦,這不是夢,卻也覺得沒必要推開對方,伸手回攬住喬,稍稍回吻過去。

楊析綁架被救回後就一直住在喬家裏,彼時兩人正確定關係,喬卻因為楊析在養傷而不敢有更進一步的表示。等楊析的傷養好了,喬原以為自己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最後發覺楊析就是個守舊的性子,說不好聽點兒,實在是個老學究。他苦熬了一個月也沒取得司什麼實質性進展,此刻楊析的回吻自然被滿腦子熱情奔放的喬當作是來自"sex"的主動邀請,這一下主動足以撩撥起喬早已不堪壓抑的欲`火。

吻逐漸轉下,舌尖舔舐從下巴緩緩吻向裸露在外的一截脖頸,細膩的皮膚上留下明顯濡濕的水跡。楊析工作時習慣把襯衫領子扣得很高,再規規矩矩的係上一條領帶,給人留下一個拘謹固執的印象,可配上他時不時露出的靦腆神色,拘謹就變成了撓人心肝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