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馬渡江一馬龍東邸觀闕森開張穆將祀餘感生皇渡以熛怒威靈卬十一景緯生寒芒天人南下南鬥傍朝與龍飛暮龍翔翠蓬三度黃塵揚靈宮特立天中央湖眉海眼東西望地柱不傾天乳長黃須仙伯古冠裳龍腦寳藏聲琅琅上清淨掃赤尾六龍在天天下昌山君海孤紛來王南極上壽日重光
銘
寳儉堂銘【有序】
寳儉堂者雲間呂輔之氏之祖室也或謂輔之去其祖之剏家不逺祖之剏家由儉得之草衣蔬食汙尊抔飲之所為也故輔之命堂以寳儉雲楊子辯之曰不然也昔子華子嚐與晏子論古昔聖人之儉不以堯之居土階舜之不用塗髹之器為儉也而以儉在內不在外推其至極於心居中虛以治五官精氣動薄而神化為潏節其所受而嗇其所以出然後神宇泰定而精幹不揺此聖人之所以為儉而為聖人之室也然則輔之者傳其先之儉也將以草衣蔬食汙尊壞飲之為乎抑將以聖人之節所受出取嗇神宇泰定而精幹不揺者之為乎輔之求聖人之道者也將有擇於斯矣不然計口而食視入而去操贏而製餘以庾氏商賈子之所為之寳儉也則子華子之所斥矣輔之聞辯曰善哉先生之言吾儉也微先生吾為夷貊之人烏得造聖人之域也且請銘之曰
草衣蔬食儉之粗嗇出節受儉之精【葉疽】我思古人居中以虛五官既治萬物受奴是為大寳金玉弗如小夫之誌不出裏閭又何拔異乎計口而食操盈而製餘者乎
彀齋銘【有序】
孟子之言彀致知力行之律令也射命中致知事誌於彀力行事也致知力行為兩輪車不得偏而廢也唐處敬甫命其子之淳修業之室曰彀葢以知行並進之功鞭之求銘於鄉先生楊維禎為之銘曰
一拙失百巧廢知不可以不厲也百中滿一中闕力不可以不竭也巧之精貫虱力之滿引石豈惟飲石彎弧落日於唐生彀其率
裘生裼齋銘【有序】
古者衣製凡裘必有裼裼以抑裘之露而見乎美者也裘而無裼與反衣狐白者等犬羊之裘不裼以其無文也則裼主有文飾之事故曰君在則裼謂施於君所也吾門裘生某韜晦於一室而以裼名齋母乃不類歟葢有誌於事君之文者矣雖然裼非徒表文也表敬也敬有二父也君也而體異也子於父以質為敬故父母之所不裼臣於君以文為敬故君之所裼某人父母俱蚤亡質之以為敬者痛無所於施而文之以為敬者將移之於君焉耳抑又聞裼必象裘文裘狐白則裼以錦之素裘狐青則裼以綃之方喻諸內也有大人之文則大人文裼之有細人之文則細人文裼之由中達外各以象比不可誣也然則裼也者其又由外以卜內之征歟君無輕肆其裼也銘曰
錦而絅非文之屏惟絅而後文益炳裘而裼非文之的惟裼而後文彌穡惟的日亡惟穡日章惟裼齋氏敬之勿忘
自然銘【有序】
雲間沈仲參氏名其燕處之室曰自然又以自然道人自號也乞言於逍遙叟逍遙叟曰老耼談自然以理有至分物有至定而莊生推之為逍遙篇小大任小大長短任長短而物無不得其所其然者皆莫知其所以為自然也心無為者與化為體上知造物之無物下知有物物之自造也非此無以明自然故老莊祖自然使世之遝婪躁妄一安乎自適而詣乎定極此自然雖然知効一官徳征一國者亦有自然故堯舜與許由雖異其得於自然一也參由自然而得堯舜於塵垢粃糠之外其詣極如囗〈藐,頁代皃〉姑射之神人則可使戎之人脫出疵癘而躋乎春台含哺而怡鼓腹而嬉國忘乎忠烈家忘乎孝慈子之自然者至矣參曰吾方有誌於是願從先生逰庶見堯舜於塵垢粃糠之外予無所事戎事為逍遙叟信其誌為之銘曰
理無小大物無長短理與物付物與我忘推其極也物不疵癘我不夭殤子不信者謂吾言狂子將信者吾將與汝訪四子於囗〈藐,頁代皃〉之椒汾之陽也
【莊子逍遙篇克治天下之民平海內之政徃見四子藐姑射之山汾水之陽】
甕牖銘【有序】
隴西耕者李中其先宋三省幹之後中去其先之高門閭退築草堂鬆之七裏涇為耕讀室室凡十楹蓽戸繩樞北東西垣皆甕牖中每風起引東方明於甕次讀古先聖人遺書書已出理耕事日為常有過而哂者曰中弗光先廬而甘為甕牖繩樞之子歟中聞而益喜遂自號繩樞子仍以甕牖命其室介其友錢鼒來見曰古者戸牖必有銘今辭弗古若不足以起儆幸先生有以銘予異其人曰繩樞子今之人而有古之道者歟士幸生華夏有宮室之後又幸生高門縣薄之家而逺返古初甕牖是居非悠然有得遺物而立於獨者不能一日安於自如惟其然故豨韋氏之囿軒轅之圃有夏氏之宮湯武氏之室彼且能使我忻忻然而足歟不也世之傾宮室危台榭直昧者逆旅焉耳豈徒逆旅府怨階禍雖滅身覆族不寤豈不哀哉此甕牖之可銘也銘曰
隴之耕兮草之堂甕之牖兮朝之陽暾之入兮煌煌月之燭也陽囗〈阝光〉天之刑民兮峻宇雕牆天之牖民兮虛室之白泰宇之光
心太平銘【有序】
予自壬辰兵興來遭罹死地者凡四五然今年以淞府長顧公之招客予於府庠退處一室顏之曰心太平人怪之顧公是之曰昔香山居士之詩自謂我是羲皇代先從心太平居士嚐厯險難身獲太平而心未獲平先生厯險難身不太平而心實平焉予謝之曰他人有心予忖度之子之謂也因銘室曰
嘻割爭絶揖讓爾一身天地長心獨遊在羲上
委順齋銘【有序】
杭之城東隅有鄭老人號虛原年八十餘時過予談諸子百氏最研極乎漆園氏之旨故其燕處室曰委順屢征予文漆不能不委而況於人乎又曰安時處順哀樂不能入也此吾人之委順也敷其旨為銘曰
地不洛橘天不逢蓮順不吾委違地違天順一吾委萬物自然
初齋銘【為複初鄭茂才作】
水初惟清濁焉以撓木初惟直屈焉以拗水複其初其清可澄木複其初其直可繩維榮易子反求厥初旁岐勿惑下流勿居上智下愚天淵遼分理欲之隔不能以寸
止齋銘【為至善王茂才作兩生皆俞參門士】
忠以事君孝以事父朋友有信長幼有序各極其止是曰至善舉類以推其則不逺惟文中氏明爾明徳爾修必精爾踐必力書曰安止詩曰敬止繇敬而安希聖在是
不心不佛銘【有序】
予嚐與師論心師曰儒以道言心又以人言心是二心也不如吾釋氏言心以法吾曰汝祖言即心是佛又何有法師曰吾祖又雲非心非佛則心亦無有天台師不雲乎任汝非心非佛我隻即心即佛吾曰天台尚與佛二我固曰任汝即佛我卻不心不佛師因時起曰鐵冠長老於我祖具一隻眼遂命其禪所曰不心不佛而俾予銘之銘曰
佛莫名心莫名與道冥冥無名我曷銘近浮屠有以左道鼔世俗號天界某者士大夫安其誌而不之攻勢且稱緇相國師危坐至前元嘑某師在一人上者此不可不杜其漸也不心不佛師疏於上必斥絶而後已故吾以師廣長舌有回天之力奚止昔人推倒回頭趯翻不化者也
陸道士息踵齋銘
南華真經謂真人之息以踵取其息者深而細也深而細者必從根極中出踵是也此古真人心齋郊也方伎之流習閉氣為胎息者末矣圓覺經雲息調心淨葢亦得南華旨者茅山外史弟子陸中氏以是名燕處之室鐵笛道人為之銘曰氣導和體引柔心貞白息靖幽盎焉春淒焉秋一喜一怒四時遊是曰真人流惟踵之求
尚徳齋銘【為胡道士浮休子作】
爾祖著經尊九流一徳授受長春丘長春丘後為計籌【柱南穀】計籌弟子今浮休玄牝有得天同遊五千之言俱贅疣函關相見西青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