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晚飯,今日月亮還未出來,易千幹脆看起了下午挑選的心法,將它們通通記了一遍在腦海裏,開始慢慢解析起來。首先看的便是金光決,金光決是一種至陽至剛的法術,它的穿透力極強,速度極快,且有著金色的光芒,所以對幽靈一係列的魔物有著極高的克製,幾乎在道家佛門裏這套法術是不可或缺的。金光決有著5層階段,這門法術的優點是極易學會,且初學第一?層對於初學者來說便有著不小的威力,但缺點也在這,金光決學會很快,要精通卻是不易,很少有人學到第三層。並且,學到第二層的時候,金光決並不會比第一層強。這樣的法術著實是冷門,弟子們除了易千,是連看都沒有任何一個人看的,所以剛才管理員才會有那樣訝異的表情。
易千對此一無所知,隻是將書本從頭到尾的細看了一遍,他決定一本一本的來,先從那金光決開始練,第一步是教怎麼由陽剛精氣凝聚出真氣,又怎麼釋放而出。易千學了一會,但卻怎麼也凝聚不出想要的真氣,這本書對其他的弟子來說,學很容易,對他來說卻是困難,因為他才開始吸納日月精華,並不能足夠的提煉精氣,更不能操控好空氣中的精華來凝聚。他自己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唯有將第一節的發決熟記住,開始加強吸納日月精華。
清晨,濃霧飄進了窗台。易千睜開眼睛,外麵已是一片清明隻是天色仍有青色,深吸口氣。神清氣爽,身體裏有著難以言喻的舒爽,他轉過身,八尾那家夥躺在床上,打著呼嚕毫無睡相的囈語著,我要吃魚,給我吃,說完,爪子還在被子上狠抓幾下。易千隻覺好笑,給他蓋好被子,拿好了換洗的衣服去了澡堂,洗好後,急匆匆的去了學堂,他現在要抓緊時間快點修煉。
一連幾天,易千都這麼匆忙的過著,池彩兒也並未找過他,他記得池彩兒說過是為了教他禮儀才讓他搬過來,現在卻沒任何人提過這事,他也樂得清閑,幾天下來他的吸納已經越來越熟念,甚至有時候走路也能感覺到有精氣在自動融入體內,而他也試著繼續練習金光決,終於在一個下午的練習中,凝聚出了一道手指粗細霧一般顏色的真氣,將地麵劃了一道淺淺的痕跡。易千好不欣喜,更是練的勤奮了。
入夜,易千又開始了吸納,八尾也在一旁吸納。突然,耳垂一陣顫動。易千緩緩睜開了眼睛,撫摸著耳垂上的藍色寶石,低語道:“奇怪了,怎麼一直在抖?”耳環並未停止,震的越來越厲害,易千蹙起了眉頭,看了看窗外四周,並未有何異象,一切安靜沉穩,“易千,有東西在靠近。”八尾突然立起了身子,凝重的說道,一雙翠綠的貓眼如寶石一般在夜裏顯的格外明亮。易千也在猜測著,隻是他感知不到任何氣息,終究是自己修為太低了。“我們先去床上裝睡看看他是誰,來做什麼的。” 思索間易千鎮靜的說道,然後快速的和八尾跑到了床上裝做睡覺。他倒要看看是誰半夜居然敢來坊主的地方。房間裏很安靜,安靜的隻能聽見他的呼吸和心跳聲,易千閉著眼睛將感知全麵釋放。隻聽“噌”的一聲,有人跳落地麵的聲音,這聲音極輕,如若不是他早有發現,刻意留心根本不會聽見。那人除了跳落地麵的聲音,便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響。但易千的感知能感覺到一個模糊的影子在逐漸靠向自己。他緊緊的抱著八尾,身子緊繃,做著隨時反攻的準備,這時耳垂上的耳環已經沒有了震動。
那影子在床邊站立了一會,一隻手慢慢的伸了出來,易千感知到他的手指端在慢慢的變長變細,甚至變多。那長長的東西又尖又細,直刺向他的胸口。易千霎時睜開了眼睛朝一邊滾了過去,大喝道:“你是誰?想幹什麼?”
影子沒有出聲,對他的醒來也沒有絲毫反應,隻見那些長長的東西像麻繩一樣彎彎扭扭的又向他刺了過來,“飛刃”八尾此時已睜開了雙眸,全身毛發豎立,利爪範著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撲了過去。易千隻見眼前幾處幻影閃過,接著便傳來哢擦哢擦東西斷掉的聲音,竟是那些下一秒便會刺到自己的尖刺皆數被八尾切斷掉了,那影子倒退了開去,形如飄動。八尾回到了易千的身邊。
“你是誰,為什麼要來殺我?”易千冷聲質問道,隻覺入眼處唯有一片黑暗,那東西就像影子,在這樣月光照耀的夜裏,竟無半點顏色,那影子沒有動作,停了片刻突然開口,“聽,我的聲音,它能帶你離去,那裏是個很美麗的地方,靈魂在歌唱,夜鶯在複蘇。。。”聲音尖銳沙啞,詭異難聽。歌聲仿佛來自九幽地獄,空洞的要侵入你的心靈。易千突然心口一痛,仿佛心髒裏有一樣東西在努力掙紮著要破體而出,八尾見狀趕緊用爪子去捂住他的耳朵,叫道:“易千,是幻覺,別聽,是幻覺,”耳邊八尾的聲音變的極小並且斷斷續續起來,“好痛啊!好痛啊!”易千無從顧忌它在說什麼。隻知道心裏好痛,他從來沒有 那麼痛過,哪怕被鬼魂撕咬。影子的歌聲越來越急促,淒厲起來,“它們沒有不同,它們和你一樣,你就要到來,卻莫名失去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