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然說的?”席兗笑笑撇嘴:“當不起,他們倆是鍾成民小老婆的孩子,我姐姐不能生鍾成民說領養兩個孩子,一兒一女齊全了,然後弄了這倆進門了,我姐當初以為是真的,後來為然有次不小心說漏了嘴,原來他們有媽,被鍾成民拋棄的,既然被發現了,鍾成民就死皮賴臉磕頭作揖的求我姐別把這事告訴我外公,你知道為什麼?”

“你外公有錢。”孟蘇說道。事情怎麼會這麼複雜。

“因為這公司本來就是我外公開的,因為我姐認識了這麼他才在上城設立的公司交給我姐打理的,如果告訴我外公大概老頭子會撤了鍾成民讓他一文不名。”席兗說道。

“那你姐呢?”孟蘇問道。

“生氣,氣死了,十年前的事了。我姐跟我說,她辜負了外公的厚愛公司也丟了,她讓我把公司奪回來交回給外公。所以,事情很簡單,我隻是拿回我們家的東西,鍾成民錢也撈得差不多了,公司的虧空我到現在還沒完全填平,真是,他媽的一隻碩鼠。”席兗說道。

孟蘇在震驚中,這件事她要好好想想才能消化掉。

“我在你們的計劃之中嗎?”孟蘇問道。

“在啊,你在我娶妻計劃之中,你也在鍾為然棒打鴛鴦的計劃之中。”席兗說著拿出手機鼓搗一會兒是電話錄音,聲音是小然的。

“我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席兗,你恨我吧?你一定要恨我,你隻有恨我了才能記住我,我得不到你但是我要你記住我……”

孟蘇瞪大了眼睛,這是不是可以用亂倫兩個字來形容?想想,也不對,他們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可是,十年之前的日子小然是叫他舅舅的,這樣一想還是怪怪的。

“可是小然說她喜歡的是老姚……”孟蘇說完了便想到,這當然也可能是小然的謊話。

“什麼喜歡老姚,老姚那會兒都訂婚了。”席兗說道拉回她的注意力:“看吧,最後一段也看了,免得以為是我故意找人拍了這東西騙你的。”

屏幕上鏡頭又切換到酒店外的停車坪,一輛車,席兗那輛是黑的,這輛是白的,車上下來的人和席兗一樣的裝束,下了車他才拿掉了眼鏡……

屏幕定格了。

孟蘇不言語,難怪席兗在酒會上看見她跟狼一樣。

“平時看著挺冷靜挺強硬的一個人,怎麼到了這時候連問我一聲都不問?啊?”席兗抓住她肩膀強迫她與他對視。

“問什麼問?用什麼立場問?為什麼要問?”孟蘇瞪眼睛。

“我們都同床共枕了你說什麼立場?你當我天天圍著你轉是時間多啊?你以為我閑得不得了啊?”席兗的眼睛裏逐漸多了種叫“危險”的東西。

“你有前科。”孟蘇說道。

“哦,我有前科你就一棒子打死我?你就不能信一回我也能一心一意對一個女人?你腦袋都是什麼老舊思想,怎麼那麼歧視人?”席兗不樂意了。

“就因為你太一心一意所以更加可疑,我問過你為什麼死皮賴臉的纏著我看上我哪一點了,那時候你說沒有答案,正巧不久之前你剛對我手裏的那幅畫表現出了十二分的熱情,我為什麼要信你?信你才是傻瓜。”孟蘇說道。怎麼說她也沒覺得自己沒有道理。

“我後來不是說不要了嗎?”席兗口氣有點受挫。

“誰知道是不是欲擒故縱要我放鬆警惕,然後施一招美男計,再說,你前幾天不是剛買了一副差不多的?說你不要了——有點沒有說服力吧?”孟蘇說道。她發現和席兗吵架總是思路清晰。

“按你的說法我要是今天買蘋果明天也買蘋果,那以後看著賣蘋果的我就得上去搶了唄?你這什麼思維?我喜歡買就買,哪那麼多推理演算的?別跑題,你說怎麼辦吧,扔下我一年害得我到處找,錢財就不說了,我心靈的創傷怎麼辦?”席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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