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力量上雖然不能再次增長,但是心境上卻有很大的提高空間,葉問的拳很儒雅從容,和他的出身和習武心態很合。
但是這種拳的意誌裏麵,沒有什麼力量,尤其是在這國仇麵前,更加沒有什麼威力可言,這在以前太平年景自然是優勢。
所以張玄頗為疑惑,宮羽田為什麼會把南方武林的會長交給葉問,南方武林之中,洪拳和蔡李佛拳,這些威力遠超詠春的多了去。
莫非是大家都不想做這個南派會長?
的也是,南方富裕,習武之人強困潦倒極少,黃飛鴻開藥房,蘇燦是富二代,而葉問家裏也是巨富。
所以這些人也許對什麼南派武林的會長名頭不感興趣,而且這個名頭還容易招人攻擊,隻有那些年輕氣盛,有閑著沒事,不需要打理事業的人才會追求。
“還行吧,你的拳太悠閑了,沒有什麼力量,當然,這也明打這拳的人沒吃過什麼苦,倒是挺讓人羨慕的~”張玄笑道。
葉問對於張玄的話倒是沒有反駁:
“的不錯,我還沒有何人死鬥過,日子過得也很悠閑,雖然現在打仗,不過家裏的生意還維持得住~”
“飯菜已經準備好了,你們別站著了,過來吃吧~”葉夫人笑道,
張玄和葉問這才去偏廳吃飯,久違的家常菜讓張玄吃了個痛快。
“張先生,如果你沒有其他的去處,不如就在我這暫住吧~”
飯後,葉問向張玄發出了邀請,他現在還沒破產去當煤炭工,生活富足的很。
“真的?那就多謝了啊,我還正愁沒地方去呢~”
張玄拱手道謝道,葉夫人也沒有多什麼,張玄每日除了看報紙,了解時事意外,就是和葉問搭兩手。
隻是葉問的進步不算快,居安思危不是人人都有的,不過這一日葉問接到了消息,是他的藥房被炸了,需要他回去處理。
“張先生,我有事要回廣州,你就繼續躲在這裏吧,相信這裏還是比較安全的~”葉問收拾行李道。
“不好,我感覺我要和你行動,我一個人待在這裏太危險了,似乎會性命不保~”
張玄皺眉道:“這種感覺很不好,我要離開這裏~”
葉夫人有點不太理解,她雖然不認為張玄是個狗皮膏藥,但是這種法有點玄乎,屬於無稽之談。
“如果是你的直覺,那就跟我會廣州吧,隻是你會廣州沒事吧~廣州可是被日本人占領了~”葉問擔心道。
“我看看啊~”
張玄閉上眼睛,心中默念廣州,卻是一片清明,便笑道:
“沒事,我感覺回廣州沒有什麼危險的~”
“那好,我們這就出發吧!”
葉問這才放心,一行人趕回廣州,葉家的藥鋪不僅被炸毀了,連倉庫都被火燒了。
“老爺,這幾日本人來來去去,在城裏為非作歹的,李家商行,彙德布行,損失比咱們也不~”老管家搖頭道。
“好了,我知道了~”
葉問歎道,鋪子沒了可以再建,但是倉庫沒了,隻怕葉家要大出血了。
在變賣家產,填補虧空的時候,日本人卻是又邀請了大商人們吃飯,要他們掏錢買平安,這不是自己捐款,而是製定了數額。
葉問隻能再次籌措資金,甚至變賣了自己的祖宅,他倒是想過離開,但是現在城中進來容易出去難,沒有手令是出不去的。
這廣州以前可是出過許多同盟會的人,反抗的意誌一直沒有熄滅,所以日本人對廣州實行了戒嚴,尤其是他們在刮錢的時候。
“唉~”
衣著整齊的葉問剛到家門,便歎了一口氣,
家裏能賣的東西都賣了,想找個工作,卻沒有什麼合適的。家裏已經缺米,掛了不少的賬。
一想到這些,葉問覺得自己習武,還真是沒什麼用處,但是他的憂慮卻是被房間裏麵女兒的笑聲給打斷了。
“謝謝張叔叔,好甜的蛋糕啊!”
“今是你的生日,一年隻有一次,自然要吃蛋糕啦~”
葉問推門而入,隻見女兒正開開心心的吃著蛋糕,心中一酸道:
“張先生,謝謝你了~”
“我住了這麼久,自然要出點夥食費~”
張玄搖頭道:“以前在皮鞋底下藏了一點錢和金子,沒想到還真排上了用場~”
葉問隻見張玄的一隻皮鞋已經沒了鞋底,看起來頗為滑稽,葉問道:
“你是客人,怎麼~”
“行了,別這些了,我在廣東沒有臉麵,回頭你去把這些金子還錢,補貼家用,還有,記得給我帶瓶膠水,粘粘鞋底~”張玄笑道。
葉夫人也是感激不已,患難之時,才見真情。
經此一事,葉問終於肯拉下臉麵去找工作,而張玄也不能坐以待斃,買了個良民證,和葉問一起去幹老本行,運煤煉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