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璽瘦小的身體外包著一件灰色羊毛衫,因為太虛弱,明明很合身的衣服看起來卻空落落的,整個人仿佛隨時都要飄走了一樣。

周嘉煜走到門口時,周璽也沒什麼反應,正當他要走出去時,周璽卻突然大聲哭了出來:“爸爸,你不要走,別走……”周璽哭得很傷心,然而隻有他自己知道這哭聲的真心有幾分。他媽媽就是這樣,每次他爸爸要走的時候,就用力掐他,企圖讓他的哭聲使他爸爸留下來。有時周嘉煜會留下來,但如果他不留下來,他又要被毒打一頓。

周嘉煜被他哭得也很糾結,可他實在是不想看見周璽媽媽那個得了抑鬱症的神經質的女人,他更想和他的新歡。因此他歉意地看向兒子:“爸爸對不起你。爸爸明天再來看你好不好。明天就來看你啊。”然後他轉頭厲聲責備崔千姿:“孩子再哭,你沒聽見嗎?你怎麼當媽媽的。”

後麵抱著周璽的女人聞言心髒狠狠一縮,胸口突然感到一陣難耐的窒息,她急需發泄。於是她重重地把周璽摔到地上,前一刻這個女人還笑容滿麵,下一刻她就能陷入癲狂,這個樣子確實很嚇人,周璽就被她猙獰的表情駭得哭得更大聲了。她猛踢著地上的周璽,發瘋地嚎叫:“啊,啊,我受不了了。你為什麼要哭?為什麼哭?你哭死算了,你快點死吧。去死,去死。”

周嘉煜不得已又從門口回來,他狠狠給了周璽媽媽一個耳光,把她打落於地:“神經病,看見你這張神經病的臉我就感到惡心。”說著他把周璽緊張地抱了起來,“你哪裏疼啊,兒子,有沒有受傷啊。”嘴上關切著,心裏卻覺得麻煩。每次回來都有這麼一堆破事兒。哪兒比得上他外麵的家,不管是肉體,還是精神,都能給他帶來無盡的撫慰。而這裏永遠都隻有數不清的麻煩。

一旁的保姆伸過手,周嘉煜就自然而然地把懷裏的孩子遞了過去:“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趕緊叫陸醫生過來。”

“是,先生。”保姆接過周璽匆匆離開,不敢多留。周璽被保姆抱著走了很遠,還能聽到周父周母的大聲吵罵聲。

周璽被扔下來的時候,腦袋磕到了椅子的角,留了血。可那兩個沉醉於爭吵的人都沒有注意到。保姆倒是小心地幫他輕輕捂住了傷口:“哎呀,少爺,您留血了,我幫您叫醫生啊。不哭,不哭。”

周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以前再疼,也不會哭很久的,可是今天在王媽溫暖的懷抱裏他很想哭,而且故意哭得很大聲,惹得王媽不停地焦急地安慰著他。

王媽的女兒比他小一歲,長的肉嘟嘟的樣子十分可愛。她紮著兩根羊角辮笑著對他說:“大哥哥,哭鼻子羞羞。”

“要你管。”周璽凶道。他堅決不能讓哭鼻子這事損害了他的男子形象。

“去,一邊玩兒去。”王媽不耐煩地把她女兒揮開,然後又開始著急地給醫生打電話。

“嗯。”周璽瘦小的身體外包著一件灰色羊毛衫,因為太虛弱,明明很合身的衣服看起來卻空落落的,整個人仿佛隨時都要飄走了一樣。

周嘉煜走到門口時,周璽也沒什麼反應,正當他要走出去時,周璽卻突然大聲哭了出來:“爸爸,你不要走,別走……”周璽哭得很傷心,然而隻有他自己知道這哭聲的真心有幾分。他媽媽就是這樣,每次他爸爸要走的時候,就用力掐他,企圖讓他的哭聲使他爸爸留下來。有時周嘉煜會留下來,但如果他不留下來,他又要被毒打一頓。

周嘉煜被他哭得也很糾結,可他實在是不想看見周璽媽媽那個得了抑鬱症的神經質的女人,他更想和他的新歡。因此他歉意地看向兒子:“爸爸對不起你。爸爸明天再來看你好不好。明天就來看你啊。”然後他轉頭厲聲責備崔千姿:“孩子再哭,你沒聽見嗎?你怎麼當媽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