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但是,這會是主人希望看見的?臨行前,主人是如何吩咐的,這次行動必須悄無聲息,若是主人不高興了,你我二人的項上人頭還能保得住?”被稱為“木”的人,一連串的反問,那房間又靜了下來,隻聽到喝水的聲音。
靜坐在床上,她腦中一連串的疑問,並非存心偷聽,但是在這異鄉聽到熟悉的鄉音,還是這麼見不得光的事,就有些忍不住了。
主人?他們口中的主人不知是什麼人,還有,他們說的要解決的人也非等閑之輩,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
隻不過,不管是何事,都將有一場廝殺,她是盡量遠離這是非,還是探個究竟?!
正在:-)
“什麼人?”燕子卿也飛快的蘸水寫下來。
她緩緩搖了搖頭,想了想頓了下,寫下兩個字,“京都”!
他二人臉上明顯起了波瀾,三人沉默下來,沒有開口也沒有再寫字。
燕子卿在思考,如果不是有什麼發現,瀲灩是不會這麼敏[gǎn]的以這種方式提醒他們,這北寒之地不比苗蠱。苗蠱與大燕比鄰,來往頻繁實屬平常,而北寒之地本就人煙稀少,大燕來往的商旅更是罕有,看來,隔壁的人隻怕是來者不善。
“餓了餓了,吃點兒東西去吧。這水真是越喝越餓!”燕子卿突然開口,對他們二人使了個眼色,兩人會意的點頭,一起朝門外走去。
打開門,楚涼先邁步出去,警惕的往兩邊看了下,過道上倒是沒有人。
出門畔的時候,瀲灩覺得肩頭一暖,側目看去,燕子卿給她披了件披風,柔聲道,“外麵冷。”
她會心的笑了笑,自己攏了下袍子,心頭暖暖。
對於這種默契,楚涼似乎已經直接無視了,麵無表情的候於一側,等著他們先行。
樓梯轉彎的時候,瀲灩似有意似無意的往那間房看了一眼,門似乎還是關著的,也看不出有什麼異樣,但她隱隱能覺得門口似乎有雙眼睛在盯著他們。
想了想,低頭衝懷中一直抱著的鳥兒道,“鸞舌,你且去瞧瞧!”
那鳥也是真懶,自打和他們上路,就賴在她的懷中,此刻懶懶的掃了她一眼,不過倒是乖乖的撲騰著翅膀去了。
低低的飛過,沒人注意有這麼隻鳥兒往樓上飛去,鸞舌兩支爪子牢牢的抓在欄杆上,朝著門的方向清了清嗓子,翹著尾巴撅起屁股,尖銳的叫了一聲,“滾——”
緊接著,聽到門啪的一聲關上的聲音。
果然!那二人定是開了條門縫在偷窺的,隻因縫隙太小,從他們外麵的角度是看不見,但鸞舌這麼突如其來的一聲尖叫,倒是冷不防嚇了他們一跳。
這鳥兒已經回來了,好像完成了什麼大事,驕傲的理了理羽毛,還側頭在她胸口處蹭了蹭,得意的看著她。
瀲灩有點好笑,戳了戳它的嘴尖,“你呀,永遠隻會這麼一句。”
沒得到表揚鸞舌有些不高興了,直接一扭頭,鑽進她的懷裏深處,不出來了。
三人在樓下靠窗的角落裏找張桌子坐下,點了幾個小菜,一壺溫酒,終於可以開口說說話了。
這裏吃飯的人不少,人聲喧嘩倒成了最好的掩護。
“瀲灩,現在說說那房裏什麼情況?”燕子卿開口道。
她搖了搖頭,“我也不是十分清楚,但是聽口音,那二人來自京都,而且……好像要殺兩個人,還要搶什麼東西。他二人是受主人指使,但至於這個主人是誰,也不知道。”
本來還在思量到底是遠離是非還是探個究竟,這下,隻怕他們也被注意到了。
這二人明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定然也是有些功力的,她既然能聽到他們的談話,那他們自然也能聽到這邊的事。
幸虧她反應過來的早,沒有說出什麼重要的事來。
“對了……”她似突然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