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簽不簽字對離婚都沒什麼影響了。
於是,孫千惠出大名了,當然,是臭名,她做過的那些醜事惡事,一樁樁一件件被人形容得繪聲繪色,流轉於各大周刊和人們口中,原本孫千惠身上就有過幾次醜聞,不過當時被人刻意壓下,並未見報,而這一次,再無人幫她,發生在她身上的所有醜事便都被八卦周刊無所顧忌的宣揚了出來。自此,孫千惠身上的最後一層遮羞布也消失了,曾經那個溫柔善良,高貴美麗的孫氏千金,成了人人口中令人唾棄的狼心狗肺、無恥下賤的女人。
王旭將手中的日報丟到一邊,麵無表情的臉上浮上一絲厭惡,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劃,他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看清楚孫千惠那副肮髒齷齪的身子和她卑鄙無恥的嘴臉,讓她沒臉在人前出現,讓她一無所有人人唾棄,才能稍解心頭之恨。
不錯,王旭已經想起來了,雖然為此他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但記起了彎彎,再大的代價都是值得的,想到慕容訣,他就恨不得將之撕裂,那是比對孫千惠更深刻的憎惡!他不僅搶了他最愛的女人,竟然還給他下了魔咒,妄想他忘記有關彎彎的一切跟孫千惠那個爛女人在一起,簡直可惡至極,殺了他也難消他心頭之恨,但他又十分清楚,目前的他,想要對付慕容訣,無異於螳臂當車,不自量力,他滿心的憤怒無處發泄,不能把慕容訣怎樣,但孫千惠,還不是任他搓圓捏扁?於是,孫千惠首當其衝成了他報複泄憤的對象。
“找到了嗎?”王旭看著麵前沒有簽字的離婚協議書,臉色陰沉,就在孫伯楊召開了新聞發布會訴責了孫千惠的惡行並與她斷絕關係的當天,孫千惠的人便離奇的不見了,以致於他都沒來得讓她將離婚協議簽了,這讓他很惱怒,本以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如今卻有一種完全失控的感覺。
站在王旭麵前的中年男子抬頭看了一眼,不禁心生懼意,惶恐道:“王總,請您再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會把她找出來的。”
王旭冷冷一笑,道:“人在你眼皮子底下都能丟,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有那個能力找到人?”
男子額際滑落一滴冷汗,瑟瑟的不知該作何回答,實際上,他也確實沒有把握,一個大活人鎖在房間裏,門口一直有人寸步不離的看著,除了門就隻有一扇安裝了防盜窗的窗子,那窗子卻是在十樓的,就算有人撬窗救人,也不可能一絲聲響都無,況且,發現人沒了之後,他已經看過那窗子,並未有被撬過的痕跡。人是怎麼被救走的?他實在是想不出。
對方能夠這樣無聲無息的把一個人弄走,實力可想而知,他不過是一個小小幫派的頭目,哪裏有能力跟這樣強大的人搶人?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是為了錢才替王旭做事不假,但也有自知之明,不會為了錢不要命。
想到這裏,男子充滿歉意的對王旭道:“王總,這次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我的能力實在有限,您的錢我會如數退還,找人的事情,就請您另請高明吧。”
王旭沉默著,鏡片後的眼睛釋放出陰森的冷光,男子隻覺得背後冷汗淋淋,頭皮發麻,心中驚疑對方不過一個普通的商人,怎會有如此可怕的眼神?
就在男子快要承受不住時,王旭開口了,他淡淡一笑,道:“吳老大這是什麼話,我給出去的錢斷沒有收回的道理,這次的事情是對方太狡猾了,不怪你,這樣,錢你收著,人也不用你找了,隻有一點……”
孫伯楊深深吸了口氣,抬手敲響了麵前的門,聽到裏麵熟悉的女聲問道:“誰呀?”他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片刻後門打開,曲問梅略嫌蒼老的麵容出現。
“是你?有事嗎?”曲問梅冷淡的問道,站在門口,沒有請孫伯楊進去的意思。
孫伯楊壓下喉頭的苦澀,溫和的笑道:“阿梅,我來接你和千宸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