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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apter I ...
Chapter I
紐約的第一場冬雪來臨的時候,我一點也不含糊的感冒了。
以前冬天也會有那麼幾次小小的感冒,但從未像這次這麼嚴重過。終於在一個星期內,我第n次在給彙報工作時爆發出驚天地泣鬼神的咳嗽。這次咳嗽不光讓我自己有種肺都要順著氣管噴出來的感覺,還讓坐在巨大的紅木辦公桌後的某華麗大爺忍不住爆發了。
跡部景吾華麗的腦袋上爆出了幾個非常難看的小黑十字。他用非常不華麗的聲調衝我吼道:“Sherry!你給本大爺滾回家去躺著!這段時間都不要讓我看見你這個大病原體出現在本大爺的公司裏!!!”
我估計當時也是病的有點糊塗了,居然好死不死完全不管大爺那凶起來堪比火山爆發的脾氣,一邊扯了張大爺桌上的紙巾擦了擦鼻涕,無視掉大爺的怒吼繼續解釋著我帶著一個小組的人花了好幾個月做出來的投資計劃。
後來,大半個公司的人那天都看見平時他們非常優雅華麗的大老板黑著臉,提著他們金融分析師的的領子,把她拽到了她自己的座位上,拿起了她的包翻出門卡來丟到了垃圾桶裏,然後把紅著鼻頭一臉倒黴像的分析師和她的皮包給一起丟出了公司大門去。
跡部大爺整個係列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搞得我站在公司門口愣了將進一分鍾才反應過來,趕快掏出手機來,給大爺打電話。
“喂!Boss你不要趕我走啊我要賺錢我上有老下有下啊你不帶這麼欺負我一孤苦伶仃的弱女子的啊啊?!跟著你那麼久我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老大啊!!!!!!”
跡部景吾的有多麼的咬牙切齒我隔著手機都能聽出來。
“蘇賢,你再給本大爺多胡說八道一句你就等著明天樺地送你去非洲我家的礦山開礦去!”
跡部景吾每次叫我本名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差不多該閉嘴了,可是我都說了,生病的人腦子是不好用的,所以我一個沒忍住還是多說了幾句廢話。
“哦,那這麼說我這個算帶薪休假咯?那Boss你要不要再多給我開點營養費什麼的?”
我一說完這番話,就迅速閃進了電梯,因為我很清晰的聽到了跡部景吾大爺的理智線在電話那頭斷裂的聲音。再不跑,估計被抓住又是一頓暴打了。
真是的,這華麗的大爺的本質就這樣的,真不知道公司裏那幫被他迷得七葷八素的花癡小丫頭們的眼光都長哪兒去了。
認識跡部的時候,我們都是普林斯頓應用數學係的大一學生。
我那會兒就是一窮學生,辛辛苦苦考托福SAT然後憑著高中在國際比賽上拿的個小獎,騙了份兒普林斯頓大學的獎學金飛躍重洋來美國念書。最大的心願就是四年後能考上自己學校的研究生院,跟著個大牛的教授做做研究混點老本,最後找個還不錯的男人或者還不錯的修道院把自己給處理了。
所以那會兒知道我被和跡部景吾分到一個學習小組的時候,我還是挺痛苦的。
我本來的想法是跟個印度人或者中國同胞再或者是很牛掰的猶太天才分到一個學習小組,說不定大家互相提攜幫助一不小心就解出個神馬超級難題,那麼我下半輩子都發達了。
可是就跡部景吾這個人,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好學生,怎麼看也不是和我這種會為了難題關在圖書館裏蓬頭垢麵的啃麵包的同路人。
跡部景吾大爺第一天入學就挺引人注目的。當時他是直接一輛最新款的法拉利開到入學典禮的禮堂門口,帶著墨鏡穿著非常合身的阿瑪尼的西裝風度飄飄的走進了禮堂,剩下後麵一群花癡在那裏唧唧歪歪。要說來,跡部景吾當時那個樣子還是很帥氣的,但是怎麼看怎麼覺得和普林斯頓這種研究型氣質內斂低調的學校不符。我那會兒就覺得這貨是不是不認路,本來該去紐約開Party的,結果一路不小心開到New Jersey這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