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不再看我,轉身前說:“我曾經發誓不再踏足那片土地,但為了你,我願意回去。”
我知道他是在對我說隻要有需要他都會義不容辭。
臨走前我去跟喬斯一家告別,喬斯的父親喬榛,那是一個成功的商人,至少在這裏沒有一個人敢不尊重他。
喬榛聽說我要回去,感歎的點點頭:“顧辛,你真的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年輕人。”
優秀?我不知道他所謂的優秀是什麼意思,但我還是淺笑著搖頭。
“顧辛,你有女朋友了嗎?”
他突然問出這句,我怔愣片刻,因為一個戎馬半生,平日隻會與數字金錢打交道的人問出這般風花雪月的事,我半天回不過神。
最終搖搖頭,“沒有。”
現在沒有不代表曾經沒有,事實上,我有過幾個女朋友,我從十六歲開始於不同的女孩交往,但我至今仍舊印象深刻的是一個美籍意大利女孩艾爾利,那是一個長得很美,身材高挑窈窕,頭發是好看的亞麻色,在陽光下泛著靚麗的光澤,耀眼極了。性格高傲而霸道,是那種會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都會拜倒在她那齊B小短裙下的女人,但也確實有許多的男生追求她,我總能在四處見到有男生一臉殷勤的邀請她,但都被她高傲的拒絕。
卻在一次晚會上邀請我與她共舞,這在其他人看來無不是莫大的榮耀,我看了她幾眼,淡淡的搖頭拒絕。這大概會引起所有男人的嫉妒羨慕甚至是嘲諷,畢竟一個亞洲人能被一個校花級的美女看上是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啊。
對於這些傳聞我都搖頭不在意,卻反而被盯上般,無論何處都能看見她,我被纏的不甚其煩,我知道她隻是不服氣,不服氣有男人居然會拒絕她,這在她看來是多麼不可原諒的一件事。
在交往不到三個月後,我便對她說了分手,她一臉詫異而震驚的看著我,臉繃的很緊,倏爾才反應過來般衝我怒吼:“為什麼?”
我覺得這個問題不是個好問題,凡是一個女人在這時問男人為什麼都是一個愚蠢的問題,我點了支煙沉默的看著她。
她很是不滿我的態度,站起身來,一拳便已打來,雖是始料未及,但仍被我小心的躲掉了。我才想起眼前這位曾是參加世界級跆拳道比賽的冠軍,顯然這三個月的她收起了所有的傲嬌性格,一度讓我忘記了她本身是個多麼驕傲而霸道的女人。
她狠狠的盯住我,泄氣的看著落空的拳頭。突然不顧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哭起來,艾爾利一向很是在意自己的外表,即使是平時需要在公共凳子上小坐一下也會掏出紙巾仔細的擦拭幹淨。
我沉默的等著她冷靜下來,拿起桌上的紙巾遞給她,看她不住的擦著眼淚鼻涕,一邊指責控訴我,“你怎麼這麼狠心,我為了改掉了一身的壞脾氣,可是你呢?你有為我做過半點什麼事嗎?”
在她的哭訴聲裏,我成了那個玩弄感情、無情的人。
終於她停止了哭泣,我心裏鬆了口氣。
她抬頭看著我,眼帶遲疑,因著剛剛哭泣而帶著哽咽:“你愛過我嗎?”
我偏頭微微皺眉思索著,“沒有。”
她聽我說完,坐直身子冷冷的瞪著我,我想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我現在說不定早已被她五馬分屍,屍骨不剩了。
她的眼眶因哭泣而泛著紅色,淚水衝刷而水亮透徹,終於狠狠的問道:“那你愛過人嗎?”
“暫時沒有。”這個問題不需要考慮,我很快接話。
我轉身準備離開,便聽身後一聲巨響,桌上的煙灰缸被甩在了地上打轉,接著她那嘶啞的聲音叫了起來:“sin,你最好永遠不要愛上女人,要不我詛咒你以後的生活痛苦不堪。”
我回頭衝她勾唇一笑,絲毫不放在心上,如果愛上一個人要將自己弄得痛苦不堪,那我寧願我永遠不要愛上,可是世事無常。
喬榛看著我,最終低歎一聲:“顧辛,等你三十歲還沒結婚就娶了喬夢吧。”
我笑著點頭,無論以後我可能會娶誰,我想這都沒有關係,更何況我與喬夢從小便熟悉,我們兩家更是都希望我們能成為一對。
其實娶她我是願意的,這無關乎愛情,我不愛她,她也不愛我,這樣恰恰就好。
兩日後我便回到了家,作為顧氏即將上任的執行總裁,我知道那些自命不凡的董事不服氣,他們自認陪著顧氏走到今天,如今卻突然出現個總裁,隻不過靠著那點關係,可是我有辦法叫他們服氣。
這其中大部分人是唯祁安是從,而當我是一個擺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