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回不來,好歹也算看到自己的心願已了吧。”

“所以,就無論你情願與否,竟不由分說,命你扛著主上的名號過下去。”

呂蒙苦笑一下,然後沉默下來,眼睛在茶杯上喪失了焦距。

ZB看著他濕漉漉的頭發和尚有些蒼白的臉,無聲的歎了口氣。“大業什麼的…其實後來 ,你在…”

“我不想知道。”對方抬手製止了他的話語。

“你不想知道身後事?”

呂蒙搖頭。

“為什麼?”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呂蒙沉吟了半晌,回答:“兵法雖為詭道,說到底還是軍備為本。國力何嚐不是如此?所謂三國鼎立,成在赤壁,但結果卻定於官渡…”

“官渡之後,一來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二來北方幅員遼闊物產豐富,長此以往,百年之後即使無需征戰,曹魏憑國力就能吞並天下。除非今後有什麼不測之劇變,才能扭轉乾坤。子布子敬等人堅持據守江東,等待的也不過是這種劇變。甚至公瑾,他那麼急,也是這個緣由吧…”他淡然一笑。

“可是主上,他有為而能動,一直熱心於在合肥濡須一線積極尋求機會,自己創造良機...不難猜測他心中誌向:屯田鑄鐵,攻守皆備。如此一來,誰又能預測幾十年之後的光景呢?”

不想這人滿腦袋都是國事,還理得挺明白。ZB心裏有些駭然,不由問:“孫權知道你的想法麼?”

呂蒙微笑著抿了一口茶:“這些胡思亂想,怎能隨便與他講,滅了他的誌氣?”

“那為何跟我說這些?”

“不知道…”呂蒙無所謂的揚起眉毛,然後很寬容的看了看刨根兒問底的ZB:“大概是因為你和這一世的瓜葛少些?”

ZB氣得一時無語。我都到這床上來了,你丫也跟我這麼推心置腹了,瓜葛怎麼算少?

三國演義開篇那首詩怎麼講的?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能擔當得起笑談的,到底又有幾個人能徹底放得下?

滿腹悵然後,ZB隻想逃跑。他隻是個一千八百年後的演員,壓根兒不想,也不能擔待這種胸懷。否則新三這戲真沒法兒演下去了。

如果他還能回去繼續演新三的話。

“還有什麼隻能跟我講,不能跟他說的事兒?”ZB眼睛一轉,忍著笑,直到臉上憋出兩個酒窩來:“或者有什麼可以跟我做,不能跟他做的事兒?”

呂蒙一怔,隨即很尷尬的一笑:“你想做什麼事?”

事實證明,自己的酒窩果然是古今往來的大殺器。ZB飄飄然的想,嘴上可沒放鬆:“別裝了。其實你挺前衛的。今兒早上起來你想做什麼,我心裏有數。”

呂蒙睜大了眼睛:“前衛?”

ZB看著對方的神情,又好氣又好笑:“我靠,說明白了你不覺得忒掉價嗎?”他無可奈何的翻了個白眼兒:“喂,你想和那孫子‘那個‘的時候,怎麼說?”

呂蒙沒回答,隻是把杯子一放----頓了一下,又把杯子拿起來,把冷茶一飲而盡,斜眼看了他一眼,就和衣躺下來。

靠,這叫神馬誘惑?這叫神馬表情?ZB氣悶得有些抓狂,湊過去抓住對方的衣襟,伸手探進去。

貼身的布料是粗葛,但ZB的衣袖是柔軟的亞麻。而且他的手是沒有任何風雨痕跡的,更不要提骨節上那些熟悉的繭子了。一種粗糙和兩樣柔潤交替拂過胸`前,那一對顆粒已經興奮起來。

ZB牙齒輕咬著對方胸`前,手指在翻閱著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