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掛了電話,對蘇洛說:“對不起蘇洛,現在齊然有事,有什麼話,等我回去再說,我先走了。”
蘇洛卻突然拉住我,按住胃部的手好似要抓出一個洞,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易辰,別走,聽我說完再走好不好,我隻要一分鍾,行不行?”
可是看在我眼裏,他隻是希望我留下來,“蘇洛,齊然他好像出事了,他身邊沒人,你不能等我回來再說嗎?”
“可是,我怕等你回來,我就再也說不出口了,你就那麼關心他嗎”
“你分清事情輕重緩急行不行,說不出口就不要說了,沒空在這裏陪你無理取鬧。”說完一甩手就跑了出去。
留下蘇洛木然的坐在位置上,呆呆的看著我跑出去的背影,最後痛苦的趴在桌上。
蘇洛為什麼你不說呢?為什麼不告訴我,你胃痛了,為什麼要一個人硬抗?為什麼要默默地流淚?李易辰你這個混蛋,為什麼就沒注意到他的臉色那麼蒼白,為什麼就沒發覺他麵前的食物根本沒動?你心心念念著希望他能將目光放在你身上,可是你有沒有好好注意過他,有沒有真正關心過他?蘇洛痛得連想說話都說不出,他要的又是包間,隻要他不出聲,是沒人會進來的,還好手機放在桌上,撥通電話。
“蘇洛?”
“我在……”
馬嚴峰趕到的時候,蘇洛身上起了一層冷汗。
“先把藥吃了,送你去醫院。”
“吃藥就行了,醫院就不去了。”
“不行。”
“我的身體我清楚。”
“他人呢?”
“走了。”
“說清楚了?”
“沒,還沒說出口,他就走了。”
“你胃痛,他沒發現?”
“他走了,我才開始痛的。”
“不是胃痛,是心痛吧!”
蘇洛不在說話,閉著眼睛,臉上也漸漸有了血色。
“我想去酒吧!”
“你有胃病還想喝酒,不要命了你!”
“就這一次。”
最後馬嚴峰還是和蘇洛去了酒吧,蘇洛喝了不少,開了一個包廂,蘇洛說要唱歌給馬嚴峰聽,我還從未聽過蘇洛唱歌。
蘇洛點了一首歌,歌名叫《難以啟齒的柔弱》。
有些難以啟齒的柔弱
在孤單夜裏會滑落
忽然有太多的話
我隻能對自己說
有些難以啟齒的柔弱
隻能自己慢慢把握
忽然間有一天
你不在聽我訴說
有時候也偷偷掉眼淚
有時候隻能自己難過,喔
有時候也覺得許多事都不可能
也隻好認定是自己的錯
有時候也會默默認真
笑我自己也會有可能
如果上天安排我也必須這樣
在愛和恨的世界裏迷惑
有些難以啟齒的柔弱
在孤單夜裏會滑落
忽然有太多的話
我隻能對自己說
有些難以啟齒的柔弱
隻能自己慢慢把握
忽然間有一天
你不在聽我訴說
蘇洛的歌聲一般,但是聽著卻讓人想哭,他一遍一遍的唱,重複著這一首歌,馬嚴峰安靜的聽著,漸漸紅了眼圈,蘇洛看著屏幕,眼睛一眨不眨,眼淚順著眼眶流了出來,一直唱到嗓子嘶啞,馬嚴峰看不下去,才將他拉出去。
“我沒有辦法,就算他當時沒有離開,我其實也說不出分開的話,就這樣吧!如果他在乎合約的話,至少我們還有幾年的時間可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