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1 / 2)

人對視一眼,飛快的向著聲音發出之處急掠而去。

白色的人影砰的一聲撞在石壁上。一蓬鮮血隨著她的身影飛濺開來,在半空中劃過一道猙獰的弧形。

主母歪過頭,輕輕擦拭著手上的血跡,嗬嗬笑了起來:“隻是這樣?這樣的手段就敢拿來對付我?”

越長安撞在石壁上,又摔落在地,一隻手捂住胸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嘴邊卻有鮮血不停的往外湧。油燈的火焰被她們的掌風扇動,在幽暗的石室中不停的晃動,落在她沒有血色的臉上,淡淡泛起了青白的光。目光中卻透著幾分異樣的獰厲。

看著她目露凶光緩緩逼近自己,越長安知道這一回,她斷然不會再留下活口。忽然就想起了等在大殿上的楊展,心頭竟掠起了一點連自己也不明白的悲哀。

“木梅?”一個男人的聲音沉沉的在她身後響起。

主母豁然轉身,心頭驚怒交加——不知何時,身後竟然多了這麼些人。她的目光從他們身上緩緩掠過,最終落在了秋東嶽的臉上。眼裏驀然間湧起了一陣驚慌:“你……怎麼會是你?”

秋東嶽卻比她更加震驚,“怎麼是你?真的是你?是你?!”

最後兩個字,卻是帶著萬分肯定的語氣,用盡全力大吼出來。木梅無意識的後退一步,神色瞬間恢複了鎮定:“不錯,是我。”

秋東嶽目眥欲裂,“哐啷”一聲抽出了腰畔大刀:“你為什麼要殺他?!”

“為什麼?”木梅哼了一聲:“他以為救了我一次,我就要用一輩子來償還?真可笑!”

“你說什麼?”秋東嶽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木梅斜了他一眼,不屑的一笑:“我說什麼?我說的是秋東嶺自作多情,做起事來婆婆媽媽。我的手下是要接我回銀麵城接任城主之位,他卻拚命攔著我,糾纏不休……我也沒有辦法,隻好叫人殺了他。”目光斜斜掃過去,卻忽然發現他身後暗處,閃出一個修長的人影。似曾相識的麵容,海藍色的一雙眼睛……

木梅忽然怔住。目光象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不由自己的粘在這青年的臉上:“你……你……”

秋星河緩緩解下了腰畔的佩劍。這柄名叫碎月的佩劍有著銀白色的劍鞘,劍鞘上鑲嵌著名貴的藍寶石,美麗的象是他的藍眼睛。

“星……河……”木梅遲疑的輕喚。

秋星河將佩劍遞了過去,蒼白的臉上浮現出譏誚的淺笑:“不明所以的時候,我們總是會錯誤的珍視某些東西……”

木梅沒有伸手去接,隻是失神的凝視著他那雙與自己酷似的眼睛。甚至連背後的越長安已經站起了身也沒有察覺。直到一支長劍從背心直刺進了後心,她才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與此同時,一隻手用力將秋星河向後一拉。眨眼之間,一扇厚重的石門嘩啦一聲從頭頂直撞了下來,“砰”的一聲擋住了石室內的一切。

阮珍珠迅速後退,直到後背靠在了光滑的石壁上,謹慎的目光來回掃視著麵前表情各異的人群,忽然向著人群背後的那木秦微微一笑:“白狼王果然不同凡響。竟能想到在暗河裏下藥——讓人防不勝防。”

那木秦站在柳景天的身邊,淡淡的反問一句:“是麼?我們不過是被銀麵城逼得沒有了活路而已。”

阮珍珠詭異的一笑:“與我無關。你的仇現在怕是再報不了了。石室裏的那兩個瘋女人,不論是誰贏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那扇門再也無法打開——她們隻要有一個還活著我都不能安心。既然銀麵城已經成了白狼王的囊中隻物,我孤身一人,有生之年決不會踏足銀麵城一步。白狼王,你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