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宜淺笑:“還有一個原因。”
暄哥兒疑惑地睜大眼睛。
景宜握著兒子小手道:“因為妹妹是公主,暄哥兒是皇子,宮裏的皇子長大了,可以學騎馬,可以帶上幾個侍衛出宮遊玩,可以陪父皇一起上朝出巡,能去很多很多地方。但公主不一樣,公主要在宮裏學規矩,將來嫁了人要相夫教子,沒有那麼多時間騎馬,所以父皇才想多讓妹妹騎會兒馬。”
暄哥兒似懂非懂,眨眨眼睛,好奇問:“母後會騎馬嗎?”
景宜半真半假地道:“娘做公主的時候,沒人教我騎,跟你父皇成親了,他教我,我就會了。”
暄哥兒聽了,歪歪腦袋,笑了:“等我會騎馬了,也教妹妹騎。”
徹底忘了剛剛的小委屈。
過了才一刻鍾左右,蕭霆送嫌曬的女兒回來了,換兒子。
不知內情的暄哥兒謙讓妹妹:“父皇再抱會兒妹妹。”
“我不要!”妞妞埋頭撲到母後懷裏,嘟著小嘴兒道,騎馬一點都不好玩。
景宜失笑,紮了一塊兒瓜片喂女兒。
妞妞開心地吃,暄哥兒開心地跟父皇騎馬去了。
“暄哥兒真白,好像一個小公主。”烏渠故意逗男娃。
暄哥兒已經明白男女之分了,氣紅了臉,瞪著他道:“我是大皇子!”
“嘿嘿嘿,你像公主!”勃爾赫喜歡哄妞妞,但看到一般大的男娃,調皮勁兒就上來了。
暄哥兒是皇子,身邊伺候的人無不恭敬伺候著,何曾被人取笑?沒有任何經曆,隻知道生氣卻不知道該如何辯解的男娃仰起頭,委屈地求助父皇。
蕭霆笑,低頭在兒子耳邊竊竊私語:“暄哥兒知道他們倆為何那麼黑嗎?”
暄哥兒瞅瞅烏渠父子,搖頭。
蕭霆一本正經道:“因為草原上水少,水都留給二姨母洗澡了,他們倆沒有水洗澡,所以髒成了黑炭。”
暄哥兒最愛幹淨,一聽烏渠父子居然不洗澡,立即露出嫌棄的眼神。
“你父皇說什麼了?”勃爾赫大聲問,猜到大周皇帝肯定在說他壞話,就連烏渠,都狐疑地掃了蕭霆幾眼,想不通暄哥兒怎麼會那麼看他們爺倆。
暄哥兒剛要說,蕭霆捂住兒子小嘴,低聲道:“別說,不然他們用咱們大周的水洗澡。”
暄哥兒笑了,壞笑,這一刻,這個沉穩懂事的小皇子,臉上終於有了蕭家三公子的幾分神韻。接下來,無論烏渠父子為何威逼利誘,暄哥兒都緊緊抿著嘴,他不在乎幾桶水,但他不想讓烏渠父子變白淨。
“這樣,一會兒我跟你父皇比箭,如果你父皇輸了,暄哥兒告訴我他說了什麼,怎麼樣?”安撫住躁動的兒子,烏渠彎腰對暄哥兒道。
在暄哥兒眼裏,父皇是天下第一厲害的男人,他當然敢賭:“比就比,我父皇才不會輸!”
烏渠挑眉,看蕭霆。
蕭霆無意識地攥緊韁繩,心裏擰了幾道彎。
抵達西山時,日頭正當中,眾人先用飯。
西山這邊有草原,牧場上牛羊肥美,禦膳房特意烹飪了烤全羊,讓來自匈奴的貴客常常大周美食。烏渠早在二公主那裏領教過漢人的廚藝,雖然諷刺幾句這邊的羊不如匈奴的好,嘴上卻不停,很快就將一隻烤羊腿吃幹抹淨了。
景宜淺笑:“還有一個原因。”
暄哥兒疑惑地睜大眼睛。
景宜握著兒子小手道:“因為妹妹是公主,暄哥兒是皇子,宮裏的皇子長大了,可以學騎馬,可以帶上幾個侍衛出宮遊玩,可以陪父皇一起上朝出巡,能去很多很多地方。但公主不一樣,公主要在宮裏學規矩,將來嫁了人要相夫教子,沒有那麼多時間騎馬,所以父皇才想多讓妹妹騎會兒馬。”
暄哥兒似懂非懂,眨眨眼睛,好奇問:“母後會騎馬嗎?”
景宜半真半假地道:“娘做公主的時候,沒人教我騎,跟你父皇成親了,他教我,我就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