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冰幽走下台後直接衝著人群中柳生的方向走了過去,櫻井咬了咬牙,盡管有些不甘心但她還是跟了過去。搶先來到柳生的旁邊,櫻井看向冰幽的眼神充滿了挑釁。冰幽說得沒錯,她是在冰幽的小提琴上做了手腳,她故意把琴上一根弦割開了一個小口。這樣一來,在表演的過程中,不斷受力的琴弦就快斷開。但是她沒有想到隻是一個音符,冰幽就聽出了小提琴有問題,在發現問題之後,還能急中生智地轉用鋼琴繼續演奏。不隻沒讓冰幽在大家麵前出醜,兩種樂器之間流暢的轉換似乎更加體現了冰幽頗深的音樂造詣。櫻井心裏嫉妒的怒火越發旺盛,即使不能讓冰幽在台上出醜,她也要讓柳生和冰幽之間的裂痕變得無法修複。
櫻井再次睜開的眼睛裏已經恢複了盈盈的柔弱。
“冰幽,你聽我說,……”櫻井以為冰幽會打斷她或者質問柳生。在這個時候,隻要她擺出處在弱勢的態度,以柳生一貫“紳士”的處事風格,勢必不會在這樣的場合說出事實的全部,也許還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維護她。到時候隻要她再適當的加以煽風點火,一定可以成功挑撥他們的關係。但是她又失策了,因為冰幽隻是眼裏帶著嘲弄的笑意有些玩味地看著她,而柳生同樣沒有任何要開口的意思。這樣一來,櫻井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櫻井,如果你沒什麼要說的,可以讓我和冰幽單獨談談嗎?”
聽了柳生的話,櫻井終於露出哀怨的表情,她戀戀不舍地看了柳生一眼,離開的時候幾乎是三步一回頭。
“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了。比呂士哥哥,就讓我聽聽你的解釋吧!”
冰幽的先聲奪人似乎並沒有給柳生造成任何慌張,柳生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才不緊不慢地說到,“冰幽,你真的需要我的解釋嗎?你不是說你已經看見了一切?”同樣把重音落在最後的兩個字上。
冰幽再次眯起自己的銀眸,一抹邪氣十足的淡笑印上微微勾起的嘴角。她走到柳生麵前,拽著柳生胸`前的領帶,迫使他低下頭,然後就狠狠地吻了上去。本來是帶著懲罰的吻,但是很快柳生就占了主動,唇舌之間的糾纏,冰幽慢慢平靜下來,雙手環住柳生的脖子,沉溺在他溫柔細膩的吻中。許久之後,即使唇舌已經分開,冰幽仍然癱軟在柳生懷裏。
“為什麼不追出來?你就這麼相信當時我說的不是氣話?”冰幽“氣鼓鼓”地看著柳生。
柳生親了親冰幽的鼻尖,笑了起來,“那你說說,你都看見了什麼?”
冰幽有些“氣惱”地看了柳生一眼,“我剛推開門的時候,就看見翎主動吻你。雖然她後麵做的好像是你們的‘偷情’被我偶然撞破了。但是這種伎倆實在是太低級了。簡直就是在侮辱我的智慧。”冰幽撇撇嘴,繼續說到,“也不知道她是以什麼名義把你騙到休息室的,但是要‘偷情’也要找個隱蔽一點的地方吧!在休息室裏,簡直就是故意為了讓我看見的。我像那麼白癡的人嗎?”
“但是你確實是生氣了!”柳生有些戲謔地看著冰幽。
“是啊!不管是不是你自願,反正我看見她吻你了!”冰幽大方地承認。“所以剛才我才要吻回來。柳生比呂士,你是我藤堂冰幽的人,隻是我一個人的。”冰幽再次勾住柳生的脖子,柔軟的舌頭在柳生溫潤的唇上不斷勾畫。“比呂士哥哥,我想你了。”說完,冰幽狠狠咬了柳生一口。
看著柳生有些吃痛地扶上自己紅腫的下嘴唇,冰幽笑得越發陰陰地,“比呂士哥哥,這才是真正的懲罰。”
“冰幽!”
很快,冰幽就發現柳生摟住她的手更加用力,像是要把她揉到他的身體裏麵。冰幽試圖從柳生懷裏揚起頭,卻被他按了回去。
“也許你會覺得我很自私。這些天,我努力嚐試過了,但是我發現,我已經離不開你了。冰幽,留下來,好嗎?為了我留下來。”
冰幽的耳朵貼在柳生的胸膛,聽著他飛快的心跳譜出的另類樂章。冰幽現在的心情不是一般的愉悅,終於等到柳生的這句話,“好!”
“你說什麼?冰幽,你能夠再說一遍嗎?”
看著喜出望外的柳生,冰幽笑得“壞壞”地,“我說,我會為了你留在這裏。”
因為異常興奮,所以柳生錯過了冰幽眼底的狡黠。
冰幽垂下眼眸,溫順地靠在柳生的懷裏,心裏卻不斷打著自己的小盤算。她是真的放不下柳生,為了杜絕和櫻井一樣窺探柳生的女生,定下婚約就像是在柳生身上標上了自己的標簽。即使明知會被藤堂鍵司利用,即使不能馬上去美國。隻是不能馬上去美國而已!不用懷疑你的眼睛和作者的筆誤,你沒有看錯。隻是時間的早晚,冰幽沒有放棄去美國的打算,反正她看中的隻是美國的大學。還有4年的時間,冰幽相信自己一定能夠說服柳生和她一起去美國讀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