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M城前往K城的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MZ8766次航班現在開始登機。請帶好您的隨身物品,出示登機牌,由4號登機口上17號飛機。祝您旅途愉快。謝謝!”
機場的廣播員依舊還是像往常一樣語氣溫柔,今晚的我還是同往常一樣累的脖子都抬不起來。萬承在我身邊幫我拿著行李,不斷的催促著我快點,人啊,總是在越忙碌的時候越找不到東西,K城的公寓鑰匙找不到了,我總是害怕我在異地他鄉流落街頭,對於鑰匙我看的比錢包還要重要。
“鑰匙找不到了吧,我這裏給你留了備用的,快走吧,你臉怎麼這麼紅,發燒了麼?”萬承說著用手背貼了貼我的額頭,又摸了摸他自己的。“咳咳咳,應該是吧,沒事,小毛病,應該是風吹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發燒才覺得身體發冷,還是覺得萬承說的話提醒我自己是一個病人應該有點病人的樣子,我不由自主的裹了裹大衣。萬承拿過我的行李箱,又把我衛衣的帽子扣到了我的頭上,抽緊了帽子上麵的帶子,他總是這樣,幼稚。“本來腦子就笨,看你燒傻了誰娶你”萬承說著把自己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自己單薄的穿著一件羊毛衫。“不用了,我不冷,你穿上吧,別你也感冒,咱們組可不能同時給兩個老師假”我掙紮著要把萬承的外套脫下來,“過安檢了,女士,請別推搡打鬧”安檢員手裏拿著探測器溫和的看著我,我也很識趣的站了上去。
通道的風口還是很冷的,我的兩個大衣被風吹的鼓鼓的,萬承走上來裹緊了我倆的大衣,扶著我的肩膀走進了通道。
在係好安全帶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媽媽的短信:“妉妉,生日快樂,今天吃蛋糕了麼?想媽媽做的菜了麼?咱們家的Sina又長胖了,你爸說他想你了,你一會不忙的時候給他打個電話,家裏一切都好,安。”自從工作之後,我總是全國各地飛來飛去,我是一名教師,是輔導機構教專業課的老師。大學報考的時候說自己肯定不去當老師,我唯一看在家人臉色填的一欄誌願時在第三誌願填的邑城師範大學,沒想到師範大學居然是提前錄取,有些話真的不能說的太滿。
我居然又過生日了,我今年24歲了,突然我有點想家,我想吃媽媽做的蝦,想爸爸做的腸,想念Sina跳到我懷裏,用毛茸茸的頭撫擦我的下巴。想著想著我居然覺得自己眼眶有些酸澀,最近備課很是忙碌,一個月到處在城市之間飛來飛去,商討教育的課本,也許是太累了,所以自己才這麼矯情。
萬承從空姐那裏給我取來了感冒藥又拿來了一個小毯子,看我眼睛紅紅的問我是不是以為他要拋棄我這個病號自己走了,我笑笑說隻是因為他沒有給我拿熱牛奶。萬承是我上班以後遇到的同事,因為我們兩個是一組,所以通常都是一起出差,一起講課,我倆的學生還給我倆取了“承績妉cp”的愛稱,我們也總是在課堂上互相打鬧當活躍課堂的氣氛,就像上大學時追的cp粉一樣,隻要成績好,我倆也就滿足這些孩子的小粉紅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