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江端起杯，碰了耿直的懷子一下，一飲而進。
“你還是和上學的時候一樣能喝。”
“是呀，多喝點吧，人生就那麼長。”
“你還記得，我個上中學的時候，在學校對麵的山上，有一個防空洞不？”
耿直突然就轉到這上麵來了，這是要敘舊，還是什麼呢？
修江點頭。
“那個時間我膽子很小，被人嘲笑，不敢進防空洞，我怕被人看不起，找到你，讓你帶著我進去，以後我就不會害怕了。”
“確實是，你那個時候膽子是很小，見到女同學都臉紅。”
“你帶我進去了，那防空洞太長了，裏麵還有非常多的小房間，都沒有門，隻有一個碗口大小的洞，我那天非常的害怕，雖然你拉著我的手，我還是害怕，從那兒回來後，我發燒，病了三天，其實，我一直在病著，我有一個結兒，一直沒有解開，就是那個房間，為什麼沒有門，隻有一個碗口大小的，一人高的洞口呢？那怎麼進去呢？那是幹什麼的呢？我總是夢到我進去了，可是我出不來了，喊也沒有人理我，一直到我驚醒，一直就是這樣，一直……”
耿直講得臉都白了，他還在害怕，修江有發懵。
這小子突然提這事，什麼意思？
“你後來沒有去嗎？一直沒去過嗎？你長大了，不會害怕的，不明白，你去看看呀？”
“我害怕，真的害怕。”
耿直看來是真的害怕了，不過似乎又在提醒修江什麼一樣。
“你應該看心理醫生，我認識一個，非常出色的心理醫生。”
耿直猶豫著。
“這很正常，就像看感冒一樣，我們刑警隊的人，大多數都看過的。”
“那好吧，你約好，給我打電話。”
修江到是覺得這耿直挺可憐的。
修江半夜離開的，回家，一開燈，把他嚇了一跳，董婉坐在沙發上，瞪著眼睛。
“你沒病吧，大半夜的，你到我家裏來幹什麼？鑰匙怎麼拿到手的？”
“橡皮泥印的。”
“你這是犯罪。”
“那你來抓我呀？你忍心嗎？我一個大美女。”
“少貧，什麼事兒？”
“沒事。”
“沒事滾蛋。”
“這大半夜的，你好意思讓我滾嗎？還有那凶手，可是一直盯著我。”
“睡覺去。”
董婉睡覺去了，修江到是睡不著了，這董婉大半夜的來了，肯定是有什麼事情，他不多問。
早晨九點多，修江才起來。
董婉坐在沙發上，早餐做好了。
“你不上班？”
“我以後就在你這兒上班了。”
“這又發什麼瘋？”
修江進了廁所，半個小時才出來。
“你能把廁所門關上不？”
“這已經不錯了，以後你想跟我結婚，還有更惡心的。”
修江坐下吃飯。
“我去，你手都不洗？”
“我都是吃完洗漱。”
董婉捂著嘴，瞪著他。
“看不習慣，你換一個人上我這兒來上班。”
董婉直禁鼻子。
修江吃飯，說出去換藥，董婉瞪他一眼，他出門。
“換完就回來。”
董婉吃完早飯，就收拾房間。
快中午了，修江還沒有回來。
“你幹什麼去了？還不回來？”
“馬上。”
修江給耿直找心理醫生，讓他們見了麵兒。
他回家，坐在沙發上，想著，耿直不至於那樣吧？
這是在提醒他，那個防空洞裏有什麼吧？
修江決定天黑去，如果有什麼線索，那恐怕會有人注意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