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夥吃午膳。”大長公主揮揮手，十分嫌棄地趕走了兒子媳婦。
“你呀，也不給元兒留點麵子。”定國公一直沒有出聲，直到看到兒子和兒媳行禮告退之後才開口。
“果然是老狐狸養的小狐狸，都一個樣。”大長公主嗤笑，“以為我看不出他那點小伎倆，不過是為了讓我給他討個保證而已，有我在小曦兒後麵撐腰，還會怕公主？真以為我不知道呢。”
定國公好笑，“便真的是，你也跳得心甘情願，怪得了誰？”
說得大長公主也噗哧笑了起來，兩人在不多話起身找小曦兒玩耍去了。
往回走的趙爹抓住了妻子的手，輕聲問道：“素娘，你不會怪我自作主張沒跟你商量就答應了娘吧？”
趙母搖了搖頭，撓了撓趙爹的手心，“不會，娘總不會害小曦兒的。再說，我明白你的想法，小曦兒像祖父一樣，生而有神力，不培養確實可惜。你也說了，一切看小曦兒的意願，小曦兒若真不喜歡，娘也不會逼迫的。”
其實趙母也是從小就聽兩位傳奇女性的故事長大的，她也十分憧憬這兩人，及至嫁來了趙家，結果一個變成了她的祖母，一個就是她的外祖母，心裏的激動不可言喻。現今小女兒可能要執掌這兩個人創建的鳳衛軍，說她沒有想法，那是騙人的。
夫妻倆在女兒這件事上達成了一致的想法，再無二話，一個去議事廳處理中饋，一個外出回去戶部。
此後，趙曦就發現每天早上吃完了早膳，祖母身邊的錢麽麽都會過來接自己去正堂，到了正堂就會坐在祖母懷裏，聽她講故事。
講開國太祖皇帝和太祖皇後的事，講趙軍神與韓軍師的故事，講鳳衛軍的故事，講幾支軍隊取得的勝利戰役等等。聽得趙曦激動處還會拍手鼓掌，大長公主因此講得更加起勁。
趙母在第一天趙曦從正堂回來之後就問她過得怎樣，見女兒幾個字幾個字地複述當天聽到的故事，看她雙眼亮晶晶的，第二天就主動吩咐乳母帶著趙曦去正堂了。
趙爹趙母見此，明白女兒喜歡，既然如此，隨她歡喜就好。
第十章 先生
而大長公主對兒媳主動送趙曦來正堂的舉動更加滿意了。
趙母出身名門世家的劉氏一族，她親爹正是內閣首輔，自小她就是被大儒祖父教導的，雖然她嫁入趙家肯定是有家世加分，但她本人也十分聰慧，要不然也入不了大長公主的眼。
嫁入趙家一年多就生下嫡長子，還順利從大長公主手中接過府中中饋，處理府中事務井井有條，對上孝順公婆，對下能壓製得住積年老仆，賞罰分明，十分得大長公主的讚賞。大長公主就不止一次在外稱讚她，這樣一個人，發現女兒很喜歡婆母講的故事之後當然會主動配合。
而趙曦呢，因為實在太小，她有什麼想法也暫時實現不了，既然能聽先祖事跡，還是這麼動人心魄的真人事跡，她求之不得。
於是趙曦聽了幾天的故事之後，大長公主覺得時機成熟，抱著趙曦問道：“曦兒，你覺得故事裏的曾祖母和外曾祖母怎麼樣？”
趙曦聞言，心裏一動，再聯想到前幾天在正堂的時候特意撇開她談正事的四位長輩，以及這幾天聽到的故事都是著重於在女子軍這個關鍵點上，心裏隱隱有個猜測。
她抬起頭對著祖母，臉上滿是欽佩和羨慕，“曾祖母和外曾祖母真的好厲害呀，如果我能像她們一樣就好了。”
她麵上的表情就如心裏所思所想一樣，她的確是很欽佩這兩個奇女子的，在封建社會能做出讓天下男人都佩服的功績，當初不知道花費了她們多少血汗吧。
這樣的奇女子值得敬仰。
大長公主是知道自家孫子孫女有多聰慧的，所以她沒有把趙曦的話當成是童言童語。
“那麼，如果有機會，曦兒想不想進鳳衛軍呢？如果你很棒，就能像曾祖母和外曾祖母一樣那麼厲害了。”
趙曦心裏開始緊張了起來，聽祖母的意思就是想把她放進女子軍之中嗎？如果是這樣，那麼她是不是可以實現她自己的方法，而不必按照星辰提供的方法。
【咦？想不到你運氣這麼好，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呀。】星辰蹦躂出來感歎。
趙曦沒理它。
“祖母，我想去，我想像曾祖母和外曾祖母那樣。”趙曦迫切地說道。
大長公主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臉頰，微笑道，“如果是這樣，曦兒就要學習很多知識才行，你曾祖母可是一個博覽群書、通讀經史子集的才女，所以她才能做到這樣厲害的事。所以，你可不能因為受苦受累就不去了。”
“不會，我會堅持到底的。”趙曦點頭。
“如此，祖父和祖母給你找了一個很厲害的先生，過幾天就帶你去拜見他。”大長公主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
過了幾天，定國公在一家人用完晚膳後宣布，已經幫趙曦找到一個先生，明天就會帶她去拜見先生。
趙曦偏頭觀察了一下趙爹和趙母，發現他們神情無異，想來是知道這件事，並不反對，她心裏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