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母們緘口不言,不敢回答,隻低著頭唯唯諾諾的立在一邊。

淳妃看了她們一眼,而後走到雲逸身邊道:“皇上,您消消氣,公主的病會好的。至於水藍,正是因為她伺候不周,沒能照顧好公主,臣妾已經責罰了她,皇上您便別與水藍計較了,她好歹是伺候皇後的人。”\\

說著,她又低聲道:“她從前伺候皇後,如今卻來伺候臣妾,想來,她心中也有所不平。不過,臣妾倒是真覺得水藍是個好幫手,這重華宮還需要她呢,皇上便饒了她這一回吧。”

淳妃好厲害的一張嘴,三言兩語便將責任都推給了完全不知情的水藍。

雲逸蹙緊眉頭看了看淳妃,而後沉聲道:“你既然已經責罰她,朕便不會再深究。你說的對,她從前是伺候皇後的人,而且是皇後的陪嫁侍女,平日裏,也不要虧待了她。”

淳妃微微怔了怔,而後點頭道:“臣妾知道,皇上不說,臣妾也必定好生待她。”

嘴上這樣說著,她心底卻是升起一股濃濃的怨,皇上從進屋開始便沒有關心過她一句,甚至連皇後身邊的一個宮婢都被她更受關注。

她如何不生氣?

可是她再生氣也不敢表現出來,隻帶著一副關切和擔憂的神情看著愛芙,好似那是她的親生骨肉,她生病,她便心疼的食不下咽。

太醫紮完針,愛芙的麵色好看了許多,已經停止了微弱的哭泣,漸漸睡了過去。

“如何?”雲逸坐在床畔,看了看愛芙,又看向太醫。

太醫點頭道:“皇上請放心,公主的燒一會便能消退,微臣再開個方子,抓了藥讓乳母喝了用乳汁喂給公主,想來兩三日便也無礙了。”

雲逸微微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淳妃也在一旁直感激道:“太好了,公主沒事便好,不然臣妾便要自責死了。”說著,她蹲在了床畔,含淚撫摸著愛芙的臉蛋,將她麵上的淚痕拭去,柔聲道:“隻要公主沒事,就算讓臣妾付出一切來換,臣妾都願意。”

雲逸看著她如此,微微有些動容。

這些日子,淳妃一直照顧著兩個孩子,她自己也消瘦了不少。此刻又見她如此心疼愛芙,雲逸自然而然的生出了一抹感激。

他微微放緩了語氣,和聲道:“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人也消瘦了不少。朕會讓禦膳房送些調理身子的藥膳來,你記得吃。”

淳妃怔住,下意識轉頭去看雲逸,卻見他已經起身,去囑咐了乳母好生照料公主。

看著他俊美的側臉,回想著他適才一閃而逝的溫柔,淳妃隻舉得心跳驟然加速,速度快到她已經控製不住情緒。那樣的溫柔,她從未見過,更從未親自感受過。一得輕這溫。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心頭一下子變的柔軟了起來。

她忽然有了希望,隻要她繼續照顧著皇子和公主,總有一日,皇上會愛上她的,總會有一日!

雲逸走了,淳妃站在門外許久,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了,這才返身進了屋子。

春桃見她如此失魂落魄,便詢問道:“娘娘,您怎麼了?”

淳妃擺擺手,而後似笑非笑道:“公主的藥送來了嗎?”

春桃點頭道:“已經按照太醫開好的方子抓了藥來,此刻已經熬上了。”

淳妃深吸一口氣,而後轉眸看向春桃,用一種詭異到極點的語氣道:“把藥的分量全部減少一半,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