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皇上,臣妾怎麼會做對不起您的事呢……”
一旁的無名男子見到這個情形,知道老皇帝已經開始動搖了,再這樣下去,難保這個女人不會翻盤,看來,為了死無對證,他隻能舍棄這條命了。
男子忽然從袖口抽出一把短刀橫在脖子上,雙眼神情地看著楚韻,豁然道:“既然韻兒你舍得將我們之間的一切情義都拋棄,那麼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嗬,韻兒,日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說罷又將目光轉向老皇帝:“沒錯,韻兒說的都沒錯,一切都是我故意要陷害她的,她從沒有跟我有過私情。”
老皇帝聞言雙目一凜,厲聲問道:“那你這麼做究竟是為何?”
男子卻哈哈一笑,道:“是我癡情於她,強迫她委身於我,但她卻不肯,所以,我才因愛生恨,想要陷害她,製她於死地。”
說著,男子把刀往脖子上一劃,轉眼癱軟倒地。
這下,徹底死無對證了。
楚韻看著那個男子已經死了,才感到心底一陣冰涼,她知道,她是完了。
那個男子死前說的話,表麵看似是在為她開脫實際上,他是為了陷害她,讓她更是有口說不清。
再看老皇帝的眼神,似乎已經認定,她與正暗自通奸,被發現之後,又狠心撇得一幹二淨……
“來人,傳朕旨令,從即日起,韻嬪要安心在錦瑟殿養胎,不得邁出殿門一步,今日之事,誰若敢說出去半句,格殺勿論。”說罷,再也不看楚韻一眼,甩袖離去。
老皇帝這麼做,可不是代表他相信她了,隻是順著那個男人死前的話為自己找了個台階下,他自然是不肯再相信楚韻,但是,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他也不會讓她偷人的事情傳出去,以免丟了整個皇族的臉,暫且先將她軟禁,等她生下孩子以後,再跟她算這筆賬。
三日後,百昌公主與安淮王的大婚如日舉行,那一日,看熱鬧的隊伍排滿了真個燕城大街,娶親隊伍更是龐大熱鬧。
百昌如願嫁給扶湮,而扶湮,也沒有了拒絕的理由。
三個月後,楚韻生產。
曆經一夜痛苦之後,楚韻生下了一個死嬰,被視為不祥之人,皇帝下令,將其剝削妃子稱號,打入冷宮,直至死也不能再踏出冷宮門一步。
安淮王與百昌公主大婚後,就被派遣往平陽都城,曾經的南國國都,如今是安淮王的封地,這裏是他一手攻來的,理應分封給他。
據傳,安淮王妃剛一成親就失了寵,大婚那日,安淮王根本就沒踏入她的房門一步,而王妃也連王爺的麵都沒見到,不久之後,安淮王就離開燕城,駐紮他的封地平陽。
冷宮裏,早已失去了以往光芒的女子癡癡地笑著,這一局,不知道到底是誰贏誰輸,也許,誰都沒贏……
一年後,位隱山。
一個素衣女子帶著眼罩坐在小竹屋前,動也不動,而她的身後,是翩然走來的藍衣男子,他的手中端著一碗清粥。
女子雙目視而不見,隻能依靠聽聲辨位,她的感官很靈敏,在男子推開房門走出來的時候就已然發覺了。
直到,男子站在她的身前,她才微揚起唇角,淡然而美好。
“師父,你來啦。”
男子緩緩蹲下身子,靠近她,輕輕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