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的烈日高高的掛在天空中,陽光照射在大地上,似乎要把大地上的一切都烤焦。現在才僅僅是五月份的時候,南方的一座小城市撫州市就已經熱得不成樣子,這溫度恐怕也得有三十多度了。
但是熾熱的天氣並不能影響撫州市第一中學裏一群足球愛好者踢球的心情,哪怕是有中暑的危險,他們也要拿上自己的球,跑到操場上踢上那麼一會兒。
“抱歉,我來晚了......”一個年輕人背著背包,急匆匆地跑到在足球場邊上休息的一群人那裏,喘著氣說道。
“周子牧!”一個留著中長發的學生看到年輕人過來,趕緊大聲地說道,“你明明知道今天是我們和體育隊比賽的日子,竟然還遲到了一個半場的時間!”
周子牧,也就是那個背著背包的年輕人苦著臉笑了笑,說道:“辛林,不好意思啦,你知道我的情況的,今天周六我得打工啊,我還是提前完成了今天的工作才趕過來的。”
“算了......”辛林擺了擺手,無奈地搖著頭說道,“我們半場已經落後三球了,基本上是贏不了了,我隻希望下半場不會被進更多的球。”
周子牧看了看場邊的記分牌,上麵寫著大大的“o-3”。
那個刺眼的“o”,恐怕就是自己這邊的得分了。
“我的球鞋你帶了麼?”周子牧放下背包,換上自己的球衣問道。
“帶了,在我包裏。”辛林看到自己這邊僅僅是上半場就已經落後三球,心情自然不會太開心。
“恩,那就好,下半場換我上吧,隻要我來了,保準贏球。”周子牧自信滿滿地說道。
辛林的眼神突然亮了起來,但是立馬又暗了下去,無奈地說道:“子牧我知道你踢球很厲害,但是我們已經落後三個球了,很難追的。”
“隻要比賽還沒有結束,我們就還有獲勝的希望。”周子牧的神情突然嚴肅了起來,看著球場說道,“你不會希望我們輸掉比賽然後輸掉賭約吧。”
辛林搖了搖頭不說話,他當然不希望自己這邊輸掉比賽,然後輸掉賭約,但是落後三球,在足球場上,太難追了。
上個周末辛林和周子牧他們在這塊足球場上踢球的時候,學校體育隊的人卻跑來這邊趕人,要他們離開,因為不是體育隊的訓練時間他們自然不想離開,為了避免爆發衝突,兩邊人決定用比賽的形式來決定以後誰能使用這塊足球場。
如果辛林他們輸了,那他們就永遠不能來這裏踢球了,作為一個喜歡足球的人,不能踢球對於他來說,是多麼大的一種痛苦。
周子牧沒有理會辛林的負麵情緒,而是坐在地上,默默地換上了自己的球鞋。
輕輕地撫摸著自己腳上這雙一塵不染的白色耐克球鞋,周子牧像是一個慈祥的父親看著自己的孩子一樣。這雙球鞋是周子牧唯一一雙球鞋,是他偷偷攢了很久的打工錢,在撫州市唯一一家耐克專賣店買下來的。周子牧的家裏很窮,窮到連自己的生活費都是自己打工賺來了,家裏唯一有的,就是一個天天喝醉酒不做事的爸爸。
所以這雙球鞋對周子牧的意義,十分重大,每次踢完球,周子牧都要將它擦幹淨,然後讓辛林帶回家幫自己保管。
周子牧可不敢自己帶回家,父親周師不知道為什麼,從小就極度反對周子牧踢足球。
“噓!”
裁判的一聲哨響,宣布著下半場比賽的開始。周子牧站在了自己最熟悉的左路,充當著左邊鋒的角色。
“零比三嗎?”周子牧自言自語道,“看我把它贏回來。”
球隊當中的人都很清楚,周子牧踢球十分厲害。“有意思......”周子牧看了看自己周圍的防守人員,總共也才一個人,還散散漫漫的,留給自己很大的空擋用來突破,“既然你這麼小看我的話,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體育隊的人似乎對於上半場3:o的比分十分滿意,下半場開始,踢得都比較散漫,中場一個不注意,就被辛林把球給斷下來了。
“把球給我!”周子牧看到作為球隊前腰的辛林拿到了球,趕緊大喊道。
辛林抬眼看了看周子牧的位置,沒有多想,就立即將球送到了周子牧的腳下,他知道周子牧的技術,周子牧要球,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周子牧很順利地拿到了球,而體育隊的右邊後衛似乎還沒有準備認真防守的意思,周子牧也不多想,直接啟動加速,開始帶著球向前衝過去。
“恩?”看到周子牧的速度突然起來了,體育隊的右邊後衛似乎有點驚訝,因為周子牧的速度有點超乎他的想象,他趕緊向前壓縮周子牧的帶球空間,伸腿想要將球從周子牧的腳下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