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無處借力,隻能任自己徑直地摔向金苓,而那惡毒的女人已全力運起一掌指向曦麵門!

生死關頭,曦竟毫無畏懼,依舊急切地再次催促我迅速離開……

我心中一慟,揮劍劃了自己的手掌,以帶血的龍劍飛身上前,刺向金苓。

金苓見狀愣了一下,其實,我自己也不知自己的血是否帶毒,而她應也在做同樣的疑惑吧?

我勉力對上她充滿戾氣的目光,希望未被她看穿。

果然,金苓收了掌力,一麵將右手側玉龍抖向我,一麵改將晨曦抖向身前。

月華下,隻覺眼前一串銀光流星般劃過,血花飛濺,曦竟抓住金苓右掌撤力的機會將一串飛刀盡數甩向金苓大師的脖頸!

“啊!”隨著金苓的一聲怒吼,白練失了控製,老嫗搖搖欲墜的瞬間,忽而發出一陣淒厲的狂笑!

也許,她至死也未明白,昱怎會修成曦獨步天下的飛刀絕技?

“西門晨,老娘要你陪葬!”說著,忽然金苓那飛舞的衣袖中,分明飛出一簇狀似銀絲的暗器,直襲晨曦麵門!

“晨曦,小心!”

見晨曦尚在那白練中未及脫身,我也不知哪裏來的勇氣,竟飛身衝上前將其撲倒在地。

曦臉上一陣驚異之色,那深邃鎮定的眼眸瞬間盈起了漣漪:“晚兒,你——”

流光飛逝近歸期

背上一陣灼灼的刺癢傳來,不是說我與曦已百毒不侵了麼?那金苓也是臨終氣糊塗了吧?暗器有何可怕?

可我不也是糊塗地緊?竟如此奮不顧身地來擋箭?

念及此,我愧疚地欲抬頭還他一個溫馨的笑,卻忽覺呼吸一滯,經脈中一陣刺痛如紮在心尖!

好痛!

我蹙了蹙眉,想說什麼卻痛地張不開口……

曦臉色一白,翻身坐起,不由分說將我按於膝頭,隻聽嗤的一聲,曦竟一下子用力扯開了我背上的衣衫!^o^思^o^兔^o^網^o^

背上的灼燙被夜風一吹,我不禁打了個冷戰。

曦卻沒有做聲,足足一炷香的功夫,他隻是緊扣著我的肩,呆望著我背上的傷痕,呼吸漸促……

忽而,背上一串冰涼落下,我轉頭望去,卻撞上他慘白的臉,優雅的薄唇邊一縷血絲蜿蜒而下。

“曦,你怎麼了?”說著,我緊張地掙起身,關切地問道。

曦卻匆匆抬手抹了淚痕,換上招牌式的笑容答道:“晚兒,沒什麼,以後再不可這樣,方才我隻是想若非你可抗毒,九泉之下你要我以何麵目去見昱弟?”

聞言,我不禁輕輕抿起嘴,淺笑道:“說什麼呢,傻龍!”

說話間,肺腑中又一陣刺痛傳來,我隱隱皺了皺眉,曦正欲起身扶我回去尋墨衣,並未注意我的不適。

“王爺,娘娘!”恰恰墨衣來尋我們了。

“娘娘,請恕罪,墨衣武功低微,方才那白發女人好厲害,墨衣根本飛不進來……”

“墨衣,沒事。金苓已死,晚兒受了內傷,不得行走,你把營帳挪過來吧!”

聞言,墨衣緊張地上前扶住我,問道:“娘娘,您怎麼了?您……”

我詫異地抬頭望了墨衣一眼,卻看到她眼眸中滿是緊張焦急,墨衣是最不會裝傻的,我究竟怎麼了?

正想著,曦在一旁扶著我的肩答道:“晚兒最後受了金苓的一束暗器,雖無毒,卻是力道強橫,待會兒我為她運功療傷。”

說著,曦抱起我向山陽側走去,墨衣垂頭應了回去拉馬車和營帳。

很快墨衣回來了,而我和曦卻隻行了幾步。

因我總忍不住刺痛地讓曦停下,感覺經脈中似紮入了千萬根細針,且那針似乎可以隨血液流動,所到之處,刺癢難耐!

我忽而想到金苓臨死前的話——“西門晨,老娘要你陪葬!”

莫不是這暗器有什麼蹊蹺?若說我是被內力所傷,為何肺腑中如中毒一般刺癢難忍?況且,曦方才蒼白的臉色,突然而落的淚,唇畔蜿蜒的血,還有墨衣驚異的眼神……

忽然,心頭似乎被什麼東西咬了一下一般,我緊張地抓住曦的衣領,痛得眼冒金星。

金苓大師真的去了,而我是不是也該去見晨昱了?

冥冥中,命運的鍾聲自流光中傳來,那是喚我回去的流光之聲……

黃泉路口強掙命

墨衣很快便搭好了帳子,曦抱著我鑽了進去,叮囑她守好了,勿讓人·獣打擾。

帳子內,曦將我放在柔軟的錦墊上,輕輕解了我衣衫,道:“晚兒,再忍下,我馬上為你療傷。”

而我已痛癢地不願多待一刻,唯有抓著他哀求道:“曦,我好難受,告訴我究竟我怎麼了……”

曦一邊扶我坐在他身前,一邊勸慰道:“晚兒,別怕,我馬上將那些東西逼出來……”

聞言,我心中一驚——“東西?”

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