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隻需安心練兵,等他發號施令。

如此,大家雖心有疑慮,但因他晨曦治國謀略早已名聲在外,眾將領也未敢多言,這其中也包括了我,以及自漢中遠道而來的二皇子晨灝。

我並不知曦何德何能,可以請得他自漢中帶兵相助,想當年,晨昱大戰三江口,晨灝可是在北方坐山觀虎鬥,待收漁翁之利。

兩軍對峙三日後,雙方大軍已蠢蠢欲動。

這日傍晚,曦已謀劃好第一戰方略。他將眾將士召入主帳中,行將令。大家才知沈卓,青城,淩雲將士已奉命撤入附近山穀。

眼下隻有晨灝與邱幫主留守在江邊大營,曦命晨灝整裝精兵五千,明晨準備隨他渡江;邱幫主則被安排負責江邊防務。

當夜,未及我等渡江。大理軍已借著夜色掩殺過來,他們以苗族五毒教人為先鋒,施以煙瘴。長風鏢局眾人抵不住,往磨盤山方向撤退,我等則與晨灝領精兵五千悄然撤往寶鼎山與青城會合。

大理軍緊追我軍主力,進入了曦布好的口袋。

行至磨盤山穀口,大理軍似覺察到了蹊蹺,忽然停止了追擊,欲轉頭撤退,這時淩雲寺眾僧突然殺出,截住大理軍退路。

大理軍,欲右衝,又被青城道人攔住去路,無奈下隻得前行入穀口,霎那間,熊熊烈火從天而降,邱幫主帶兵自磨盤山頂轉頭俯衝而下。

一時間,山穀中火光衝天,鬼哭狼嚎,大理軍已亂作一團,其主將帶領親隨與五毒教領軍拚死廝殺,淩雲僧眾恐被毒物所傷,放其一行逃往江邊。

此刻,我正與晨曦,晨灝,墨衣,蓑鷹,南梧,素心,清平等人立於寶鼎山上靜觀戰局,曦的臉上始終掛著自信的笑容。

忽然,夜空中亮起三支求救信號。

曦撫掌大笑道:“客人終於請到了,二哥,煩勞你領五千精兵去山下守候,若大理援兵登岸,則抄其後路。”

◇◇

藍蓮癡

不須時,果然,一藍一紅兩女子帶著數百人登岸,曦雙眉微蹙,道:“南梧大師,那紅衣女子可是朱雀?”

“是朱雀無疑,讓南梧去會她一會!”

“有勞您了!不過,那藍衣女子是誰?難道是五毒教掌教藍蓮?本王並未想到今夜她會與朱雀同時出現。此次夜戰,大理本不該貿然渡江來援,必是掌教藍蓮見本教弟子受困,才拖了朱雀冒死渡江,久聞她用毒狠辣怪異,並未與她交手過,不知何人可去應戰?”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如何作答,我暗自揣度,難道要蓑鷹大師去冒險嗎?墨衣雖略通變幻的法術,卻是武功平平,怎能抵擋五毒掌教?

“嗬嗬,”南梧大師卻笑望著晨曦,略施一禮,道:“王爺莫急,此人隻需王爺親臨便可製服!”

“本王?還請大師明示……”

南梧大師卻賣起了關子,道:“王爺隨本座去了便知,諸位放心,本座必將王爺毫發無損地帶回來。”

說著,南梧轉身下山而去,曦愣了一下,忙飛身追上。

我不安地望著曦遠去的身影,心下掛念,卻礙於人前,未敢多言,墨衣也悄然上前握住我微涼的手,輕聲道:“娘娘,王爺肯定沒事的。”

隻見山下朱雀藍衣二人攜眾登岸後,一馬平川,無人敢擋,很快便望見了大理主將一行,而長風,淩雲眾人正在對大理主將緊追不舍,卻又因其毒物不敢近身。

此時,南梧與晨曦忽擋在了朱雀藍蓮麵前,四人見麵未及互道名號,便已動手。

隻見,南梧大師躍擋在晨曦麵前,抬手以雙指夾住了朱雀的冷箭,放在眼前嘲笑地看了看,忽而不經意地將箭轉投向正在發呆的藍蓮,而曦則趁機向藍蓮甩出三記飛刀,兩虛一實。

那藍蓮也不知為何,見晨曦的飛刀近在眼前,竟癡癡地迎上去,不知口中念著什麼。

“小心!”朱雀見藍蓮不對,飛身去救不及,竟以手臂硬受了曦的實箭,南梧的另一隻毒箭也準確地刺在藍蓮肩頭。

那藍蓮倒無大礙,畢竟是五毒教掌教,倒是朱雀不知晨曦飛刀厲害,以手臂外側硬擋了下來,已無力再戰。

藍蓮見狀,扶住朱雀,起身喚了大理主將一聲,忽而旋身後撤,其孔雀般美麗的披風似張開的雙翅,帶著二人避開南梧和晨曦的格擋,落入後方混戰的人群中。

未及南梧與晨曦追上,一束耀眼的藍光衝天而起,轉眼間,附近的將士已亂作一團,朱雀藍蓮卻分別拍打著一赤一藍兩雙巨翅救了兩軍主將往南岸飛去。

墨衣變幻了身形欲追,我忙攔住她道:“窮寇莫追,她們的毒力非你可擋。此戰我們已經勝了。”

苦丁苦

第二日,曦已安排好下一步計劃,沈卓依舊隱在磨盤山深處,長風守江口,不過江邊大營多了很多人。曦說既然大理已見到我軍兵力,不如就擺在江邊震懾他們。大家呈半弧線形依次排開,遇險可迅速撤入附近山穀。

一日間,大理始終沒有動靜,我暗自揣度,大理吃了虧怎會再次進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