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緊緊勾住他的脖頸,埋首在他胸`前,輕聲道:“晨昱,我不會等到那刻,你走我就走,我就是為你而來…如果真有那一天,記得黃泉等我。”再說,若真有那麼一天,我想我也會像三毛守著荷西那樣去守著他,直至老去,哪裏有怕字?

“晚兒……“正出神想著,忽然被他擁得好緊,臉頰被他顫唞的手緩緩抬起:“等平定天下,讓三哥做皇帝,我們一同去逍遙江湖,好不好?”

“嗯…”我抑製不住心中的激動,眼中漸盈起淚水,除了答應我不知還能說什麼,沒想到盼了那麼久的話,忽然就這樣從他口中一字字吐出。

正午時分,大家再次聚在一起,商議下一步戰略。首戰與晨光鬥了個平手,大家都信心倍增。

不過遺憾的是這次疏忽了青龍藍洱的毒,最後關頭因晨昱中毒而受其挾製。

渡江依舊是擺在眼前的難題,沈三沿江走了很遠,幾乎五裏便有一處營寨,這次之後,晨光更會嚴加防備。

其實,之前我便提議過,要不要沿江遠走,從上遊山中穿過。隻是大家擔心山勢險要,萬一晨光設了埋伏,我們難免被動。

大家商議很久,決定還是要設法擾亂晨光守備,隻是他人多勢眾如何下手呢?

這時,我才意識到我們沒有一名具有實戰經驗的大將,反觀晨光,其手下全是顏家舊部,江邊營寨安置得井然有序,遙相呼應。

如此,我們這種雜牌軍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除非再次智取。在這冷兵器時代,可利用的也不外乎水火地勢,可三江橫亙在前,地勢無可利用,火也難以燃起,水……

再謀新策

如此,我們這種雜牌軍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除非再次智取。在這冷兵器時代,可利用的也不外乎水火地勢,可三江橫亙在前,地勢無可利用,火也難以燃起,水……

“晚兒,在想什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晨昱溫潤的聲音將我從沉思中拉了回來。想到水,我提出想到上遊一看,正值初春,如果趕上春潮,我們也許可以來個水淹七軍。

誰知晨昱卻最先打消了我的念頭,因為在此守了那麼久,他早已看過,上遊三江水流湍急,非人力可以控製…

聽著他們繼續商議偷襲的可能,我覺得無趣,便找了個借口出來。

我想去找清秋一同出去走走,眼見為實,其實我還是想去看看上遊的水勢。

未至清秋營帳,她竟先迎了出來:“晚兒,我正要去找你呢。”

“清秋,什麼事?”

“前日隨沈公子沿江上行,我想咱們可否截了江水引為我用?”

“啊…”聞言我不禁一陣驚愕,“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正想找你去上遊看看,不過晨昱說江水湍急,難以利用…”

“沒事,我們牽了馬,去看看,不行的話就當遊玩了。”

行至青衣江上遊,我們在江邊狹窄處停下,清秋指著前方峭壁道:“晚兒,你在此等我,我從那兒下去,探探水深。”

隻見她從身邊折了一支長約十尺的毛竹,縱身而去,毛竹在水中輕點,不一會兒便已沒頂。

清秋在崖邊青石上脫了裘皮外衣,隨著我一聲驚呼,忽而如魚兒般躍入水中,我不禁蹲下伸手試了試江水,好涼!

我抿抿嘴,心中一陣感激與敬佩悄然劃過。

過了好一會兒,清秋才從我腳邊的水中鑽了出來。

“清秋,冷不冷?”我忙俯身拉她上岸,將身上披風解下為她裹上,拉她到山腳下避風處把衣服換了。

她笑著接了,邊擰著頭發上的水邊笑道:“這有什麼,我又不是泥做的。方才看了,此處水深,泥沙沉積較多,我們可在此處炸開懸崖,以沙石竹板做一個水閘,將水蓄積於此,待春潮來臨之時必能將晨光江邊大營淹沒。”

水淹七軍(1)

我心中一陣驚訝,一來清秋所言幾乎便是我心中所想,二來,上次她幾乎沒有參與我們戰略的討論,今日怎會有如此妙計?

“晚兒,有何不妥?”清秋見我呆立不語,忙關切地問道。

“呃,沒,很好,隻是挖沙土可能會比較費力,還有怎樣才能不被晨光發現?不知春潮何時才能來?”

“挖沙土有兵士來做,潤王那邊我們隻需多紮些竹筏,做強行渡江狀,引他注意,這裏是青衣江的小支流,他不會想到的。至於春潮我已問過附近的山民,大概十日之後。”

聞言,我更是呆若木雞,我隻是搪塞方才的疑慮神色,隨口問了幾句,不想清秋竟然對答如流,難道——背後有高人指點?

見我發呆,清秋笑道:“晚兒,愣什麼呢,我可是仔細想了半月才向你獻寶的,你不會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