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下毒之人更是皇後無疑。因為又有誰能讓皇上不覺中受毒蟲噬咬呢?然後,還會將花粉不時地撒在皇上鼻息之間?
麵對自己櫥中搜出的花粉,飛雪臉色蒼白,也不爭辯,隻是呆望著瀟瀟,請賜白綾一條,以死謝罪。
一時間,瀟瀟也沒了主意,麵對飛雪的背叛,而且是無藥可救的奇毒,他已心如死灰。誰曾想,愛了一生的人要至他於死地?
夜裏,玉華宮中,作為兒媳的我留下陪著母後,而其他下人均被收入監中候審,包括冬淩。
母後已整整一日水米未進,對於為何下毒謀害皇上,她一直閉口不談,倒是對下毒之事供認不諱,而且反複替冬淩等下人開脫,說與他人無關。
其實,我一直奇怪,母後若是凶手,為何現在才下毒?下了毒為何將鐵證放於衣櫥中,授人以柄?況且,若瀟瀟忽然駕崩,晨昱失了最重要的倚靠,即位必然困難重重,她怎麼會不為皇兒著想?就幾日前,她還關切地與我說起晨昱即位的事情,要我過繼冰舞的孩子……
如若不是她,她又為何承認?
奇花之毒(2)
如若不是她,她又為何承認?
對,肯定不是她,她一定在為一個很重要的人遮掩。對了,晨昱曾經說過,我們上次從晨光手中死裏逃生,便是有一神秘人暗中指使。
那次,便是因為忽然撞到了神秘人來會晨光,而險些喪命。多虧西門及時趕到,一指飛刀震退了追兵。
可是,那個人是誰?他又要殺瀟瀟,卻又要留著晨昱的命,要挾晨昱讓位。其目的,應是扶晨光名正言順的即位吧。可是,我和晨昱一樣不懂,若是他和大哥都死了豈不幹淨?
如果那個保護我和晨昱的人是母後呢?也許有人要挾於她,在丈夫和愛子間,她選擇了晨昱?
應是如此,那母後應該知曉幕後的一切,可是,那個人恐怕會以晨昱的命來要挾於她……想來想去,我實在無力去說服她脫離神秘人的控製,也許夫妻情深,也隻有瀟瀟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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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母後並沒有睡,一日不吃不喝,加上這等事情,怎能成眠?
我勸她注意身體,說如果她去了,反而更難以查出真相。母後卻笑著說道:“晚兒,你不必如此為我開脫,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不過我是害死皇上的罪人無疑。”
“那幕後定有人要挾於您……而我想不出除了晨昱還有什麼比瀟瀟的命更重要?”
母後苦笑著搖搖頭,道:“晚兒,別白費心思了,不是那樣的,無人要挾於我,至於晨昱,人各安天命,不必擔心。”
“可是——”聽她的意思,她肯定知道了,卻是打定主意不說了。而且,看樣子,我是猜錯了……
後來,夜漸深,母後竟然讓我倒了些茶給她喝,然後便躺下睡了。
我不敢去睡,小心地守了大半個時辰,看她確實睡了,才歪在她床邊漸漸睡去。
第二天醒來,竟然已近正午,偌大的玉華宮早已沒了母後的影子,宮外守衛層層把守,可是無人見過母後離去。
我忙跑去向瀟瀟請罪,瀟瀟卻笑道:“等你來早晚了,晨曦一早便來報過了,說你被她下了藥,還在大睡。”接著,瀟瀟輕歎一聲,自語道:“她走了也好……”
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也許這是最好不過的結局。母後留下,唯有一個死罪了。
被阻京外
我與瀟瀟說起我的推測和母後臨別的話,瀟瀟笑望著我道:“小王妃終於醒悟,知道動腦筋,關心國事了?”
我羞愧地低頭不語……
瀟瀟卻一本正經地說道:“晚晴,你心思細密,日後用心輔佐晨昱吧,此事到此為止,朕不願再追究。”
“可是——”我欲言又止,這可是你的命,怎麼能不追究了呢?
可既然皇上如是說,下麵辦事的自然停了追查的線索,十日之後,瀟瀟也赦免了玉華宮的眾人。
另一麵,瀟瀟的身體卻一天天虛弱下去。
我也隻是跟著幹著急,因為從現代醫學的角度應該用激素治療,可我這半途改行的醫科學生又哪裏去弄什麼抗炎激素?臨床用藥我都不甚清楚。
不過對於自身免疫疾病,更應注重保養身體。像海參就有很好的免疫調節作用,於是,我便勸瀟瀟放開政務,多加休養為是。
瀟瀟采納了我的建議,以身體不適為由,立晨曦為輔政王爺,立晨昱為太子,準備等他回來,便下詔退位。
半月之後,晨昱早該回來了,可他卻中途接到了晨曦的傳訊,折返去了峨眉。
也難怪,晨光攜部眾逃出京城之後,與晉樂郡的部眾會師,召集顏黨聚集在都江,阻止晨昱回京。
會師之後,晨光手中握了東望國大半軍隊,說他可以翻手覆國都不為過。
況且,顏駿的死,已激起了一些死黨的複仇之焰,很多將領或祖輩便與顏家出生入死,感情甚深,或因顏駿提拔,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