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個背影,張非已經確定蔡竹的位置——正趴在高台上迷糊的睡著了。

撥過擁擠的人群和嘈雜的音樂,張非費力來到蔡竹身邊,像吧台的小弟道了聲謝以後,便抱著她再次擁擠著離開。

聞著蔡竹一股子的酒氣,張非皺起眉頭,怎麼到這裏喝了那麼多酒,還是一個人?‖思‖兔‖在‖線‖閱‖讀‖

這個丫頭,自從上次從新疆回來,便避著見他,不知到底怎麼了。

正值嚴冬,兩個人一出了酒吧門口便迎來陣陣冷冽的狂風,刺的渾身發冷發疼。

腐女這時也被凍醒,心智卻還是模糊的。

“咦?真的是你啊?大神……”,腐女迷糊不清的嘟囔著,開始繼續傾訴憋著的所有心事“大神……有沒有人跟你說,你真的很像一個正統的小受……”

張非的臉色開始哭笑不得起來,這個丫頭喝醉了居然也能想起這種事情,真是個資深腐女了。

蔡竹被他橫空抱在懷裏,腦門正靠著張非的鎖骨,此時見他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不禁揪起他的衣領,透過層層障礙成功摸向鎖骨,冰涼的手碰到帶著體溫的皮膚,惹的張非一陣哆嗦,卻不好發作。

“你瞧。鎖骨都凸出這麼大塊來。真是個絕世小受啊……大神,你不去做受真是太可惜了,強攻們會很傷心的……”

張非無可奈何的看著她,大掌湊合的包住她的小手,希望不會凍的太冷。

可是腐女卻像是著了魔一般,又折騰又低沉的,

“雖然強攻們會傷心,可是我很高興呐……哈哈,大神是我的……”

咯咯笑了幾聲,仿佛又想到了什麼,蔡竹又開始低吟抽泣起來,

“不對……大神不是我的,他隻是我的哥哥……嗚嗚……大神是將來嫂子的……”

眼角滴著的淚遇著冷風,霎時就有種要結冰的趨勢,蔡竹自己也覺得眼睛冷的疼起來,想用手揉好,結果卻是越揉越痛,最後竟然似乎睜不開了眼。

張非心疼的歎著氣,把抱著的姿勢換了換,這下蔡竹整個人的正麵便完全貼著自己的羊毛衫了,也不會被風吹的冷。

這個丫頭……

看的他好心疼,好自責……

自己打的過來的,還是得打車回去,不過現在是高峰期,估計得等很久。

張非想著實在不行,不如直接乘公車回去倒是更方便一些。

手機卻不適時的想起,無奈自己雙手環抱著蔡竹,哪有第三隻去接電話?

張非暗暗對著來電的人抱歉,真不是故意不接人家電話的,實在是……有更重要的工作啊。

另一隻小手卻靈巧的摸到他口袋裏的手機,徑自按了接聽鍵,而後,善解人意的把聽筒挪到他的耳邊。

張非驚訝的對上一臉笑意的蔡竹,聽著她溫柔的講話,“大神,接電話啦。哈哈,我是通信小助手,帶上我以後去哪裏都不用愁。”

說罷,蔡竹自娛自樂起來,雙眼盈盈發光的,宛若一個剛吃了糖果的小孩。

“喂?”看不到屏幕,張非隻能這樣稱呼著。

“非兒。”張羽簡短有力。

“啊……哥,有什麼事情麼?”張非問道。忽的拿著手機的小手挪了個地方,看向蔡竹,這丫頭正討趣的看著他呢,笑意盈盈。

“把手機遞過來好不好?”張非試著勸道。

蔡竹傻傻的笑著,就是不動。

“乖,丫頭快把手機遞過來。”張非弱著聲音請求。

似乎起了作用,蔡竹把手機挪進了點,卻還是不夠他聽到。

蔡竹卻發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