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眾妖怪開始哄笑起來，那隻猴子精抓耳撓腮的，還給當眾表演了幾個後空翻，逗得這些妖怪哈哈大笑。
“那隻猴子，你出來一下。”
張雅也跟著笑道，“你還挺有趣呢。”
那猴子嘿嘿笑道，“沒辦法沒辦法，我們猴子天生就愛動來動去，這遊戲沒法玩兒，我肯定輸，要不換一個，比上樹吧。”
張雅笑道，“上樹就免了，隻不過遊戲輸了，你得接受懲罰啊。”
“行，我接受，什麼懲罰啊，要不我給大家表演個節目吧。”猴子嬉皮笑臉的。
“不用不用，節目已經夠多了，我看你還是下輩子再表演吧。”
張雅的語氣依舊溫和。
“哈哈，下輩子，下輩子……”
猴子話說道一半，突然聽見哢啦一聲脆響，它的腦袋立刻朝一麵彎了下去，兩個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驚訝和不可思議。
嘻嘻哈哈的眾妖怪立刻安靜了下來，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
我也愣住了，“張雅，這……”
張雅將卡在猴子後頸窩上的手鬆開，那早已咽了氣的猴子精便緩緩倒在上。
張雅卻依舊麵帶微笑，看著那群目瞪口呆的小妖笑道，“猴子輸了，這就是懲罰，接下來，遊戲繼續，看第二個輸的是誰。”
一隻還沒反應過來的妖怪不小心動了一下，張雅二話不說，召喚出她那條粉紅色的長鞭就狠狠打了過去。
那小妖一聲不吭栽倒在地，張雅單掌一蓋，便將它的妖核吸了出來，當中眾小妖的麵捏了個粉碎，不過臉色卻依然掛著笑容，“第二個，現在我看看，誰將會是第三個。”
說完之後，啪一聲狠狠甩了一下鞭子，嚇得眾小妖連呼吸都小心翼翼，更不可能動彈一下了。
整個操場立刻鴉雀無聲，剛才還嘻嘻哈哈的眾小妖個個麵露懼色，冷寒順著腦門兒嘩嘩的流。
“哲寧，過來下。”
張雅把我叫到一邊，我連忙壓低聲音問，“你幹嘛……”
“你先聽我說。”
張雅收起了笑容，麵色嚴肅道，“我知道你又動了惻隱之心，隻不過你要記清楚，我們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我們即將要做什麼事，還有，你將來想要做什麼。”
“可是那畢竟是兩條活生生的生命，修煉成妖本來就不容易了，就算是嚴厲一點，也用不著……”
“可是如果不這樣做的話，以後死的人會更多！”
張雅打斷我，麵色冷峻道，“自古以來，一將功成萬骨枯，要成大事，首先就要把同情心拋之腦後！”
說著，她指著那群小妖道，“你看看它們現在，再想想我來之前，如果不采用霹靂手段，別說兩個月，就算給你二十年，它們也隻是一群烏合之眾！”
“這不是針對某一個人的訓練，而是一個團體，可以說是一支軍隊，這才兩百人不到，以後我們的隊伍還會慢慢擴張，發展到幾千，甚至過萬，到時候你不用霹靂手段如何壓住他們？”
“四大玄術家族，還有萬靈聖教，每股勢力手下的門徒加起來至少好幾萬，它們為什麼能在玄術界始終長盛不衰？那些門徒僅僅是尊敬他們嗎？錯了，三分尊敬，七分畏懼，隻有讓它們發自心底的懼怕你，才會發自心底的尊敬你。”
“我剛才隻是給你做的一個示範，接下來該怎麼做，你自己好好想想，我也不能強迫你做什麼，但是我要提醒你，從你的名字出現在無字石碑的那一刻起，你的命運就被注定。”
“這條路你沒有第二個選擇，隻能一條路走到黑，現在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正對你虎視眈眈，你必須走下去，隻有站得最高，做到最強，你才有資格保護自己，保護你身邊的人。”
“你已經沒有退路了，如果你現在選擇退縮，你必定遭受滅頂之災，你自己就不用說了，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到時候不僅是你，龍嘯、葉傾城、還有我，甚至整個萬靈聖教，凡是和你有牽連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說完之後，她輕輕吐出一口氣，語氣稍微柔和了一些，輕輕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明天早上我還會過來，到時候，我會尊重你的選擇，你如果選擇放棄，我毫無怨言，不管是生是死都陪著你，如果你選擇前進，我會跟著你一條路走到黑！”
說著，她便轉身離去，走了幾步之後，突然回過頭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著我，緩緩道，“龍小蠻能為你做的，我也能做到，還有葉傾城，相信她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