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珩橫抱起林曉曉往二樓臥室而去,林曉曉的臉色慘白,身子軟得像已經沒有氣息了一樣,顧之珩頓時害怕起來。
他把女人平放在床上,輕輕拍了拍她的臉,急切說,“安羽蔓,你醒醒!你他媽的還欠我一年,不能就這樣算了”。
他又檢查了林曉曉身上的傷痕,見她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就是不知有沒有內傷,頓時急得又抓起座機撥了電話過去,“叫醫生了嗎?”
樓下的女傭立馬說,“叫了,叫了,顧先生,醫生在趕來的路上,很快就能到了”。
顧之珩不敢碰她,怕不小心影響救治,隻能咬著牙在旁邊威脅,“安羽蔓,我他媽是不是答應你太容易了,你竟然高興得失足掉了下去!”
“你要是敢有什麼意外,我立馬就去把慕氏收購了!”
不一會兒,一行醫生急匆匆的跑了上來,氣喘籲籲的站在門口,“顧先生”。
顧之珩憤怒而道,“趕緊滾進來!”
穿著白大褂的一行人立馬走了進來,顧之珩走到一旁,看著他們對著林曉曉一番檢查。
二十分鍾後,為首的醫生推了推金絲框眼鏡,戰戰兢兢的開口,“顧、顧先生,安小姐隻是……”。
“隻是什麼?”,顧之珩眉心緊蹙問道。
那醫生更是緊張,“隻是驚嚇過度,暈過去了”。
顧之珩懸著的一顆心這才鬆懈下來,幸好隻是暈過去了,否則他都快要急瘋了。
“我們這就為安小姐輸點營養液,幫助她恢複健康”,那醫生又說。
顧之珩一擺手,示意他們去辦。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在林曉曉手上打了一支針水後,又為她輸了液,藥水吊在支架上,一滴一滴流進了她的體內。
男人見滿屋子的人站著實在礙眼,又將他們打發走了,雖說現在還早,但顧之珩卻沒有想要回集團,他搬了個椅子坐在床尾,雙目沉沉的凝視著床上那個女人,回想起剛才驚魂甫定的那一幕。
她真的寧願死也不遠待在自己身邊?顧之珩苦笑,他沒想到竟然還有女人因為不願待在她的身邊,而選擇去死。
罷了,總之他已經允諾過她,一年之後就放了她,他自然會說話算數。
一年之約,過了這一年,他們就橋歸橋,路歸路了。
他深吸一口氣,安羽蔓……希望我們僅有的這一年,你能像我說的那樣,什麼也不想,好好待在我身邊。
一年之後,她會去哪裏?去慕逸軒的懷抱嗎?顧之珩不禁嘲弄一笑,都還沒分別,他就已經在想未來的事情了。
即使一年後他真的和慕逸軒在一起了,那也已經和他無關了。
那時,他們兩已經是路人。
顧之珩就這樣一直守著林曉曉,直到針水瓶裏的針水輸完,他才站起身來拔掉了枕頭。
他沉沉看著林曉曉,冷漠開口,“還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