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1 / 2)

1、驚鴻 ...

雲煥第一次見蘇摩的時候,是在桃源郡的人間地獄中。那樣完美的輪廓眉眼,以及,幾乎完全壓製了他的劍聖之劍的強悍力量,就那樣突兀地在心中紮了根。甚至直到雲煥成為了 破壞神,終於擁有了完全超越於那人的力量,都無法忘記,當年的驚鴻一瞥。

——或許崇拜力量是男人血液裏的本能,何況,擁有著那樣令人驚豔的力量的,還是那樣一個傾國傾城的男子。

“居然在這種時候跑神,雲煥,看來你還很有精力嘛……”仿佛玩味般的低語聲在耳邊曖昧地響起,雲煥還未來得及反應,一陣劇痛撕心裂肺地穿透了身體,那一瞬間他用盡全力地死死咬住了牙,才堪堪沒有叫出聲來。

他抬頭,望著壓在身上那個赤身裸體的男人,眼神狠厲。被縛住的雙手下意識地掙動,換來的卻是更刻骨的疼痛和男人無情的嘲諷。

“怎麼,還是不願意麼?哈哈哈,真是個小狼崽子,若無我的一力提攜,你們雲家現在還是西荒沙漠裏的流民呢,你破軍少將也不知道還在哪裏混吃等死,你還有什麼可抱怨的?”說著,男人的手指下移,握到雲煥腰上狠狠一捏。

看著身下一直冷漠狠厲的男子吃痛地微微蹙眉,他終於滿意地大笑起來。

“嗬!”雲煥冷笑一聲,繼續沉默。

巫彭生起氣來,忽地加大了衝擊的力度。身體被惡意的狠狠貫穿,雲煥卻恍然未覺般地沒有做出絲毫回應,甚至連一絲痛苦的顫唞都沒有。

身體盡情地發泄著,巫彭卻無法控製的感到無力。那個叫做雲煥的男子並沒有太過激烈的掙紮,縛住他的雙手,與其說是怕他會逃脫,滿足自己的愛好的因素倒是更多一點。隻是,無論他得到他的身體多少次,卻始終無法對他有哪怕多一點的控製。

雲煥依舊是雲煥,而他巫彭,除了是帝國元帥、破軍少將的頂頭上司之外什麼都不是。這種身體的交合,對雲煥來說,連該完成的任務都算不上,頂多隻能是軍中主將的泄欲行為,剛好找上了自己而已。

雲煥並非不想反抗,隻是,就算他能反抗得了作為人的巫彭,又如何去反抗那個作為帝國最高領導者的十巫大人?就算要殺他,也不會是自己尚羽翼未豐的現在。

於是他沉默地忍受著那人給自己的折辱。

他從不曾費心隱藏自己的恨意和殺氣。

巫彭亦知道他心中所謀,隻是,既然不曾說破,自然是早有準備的心照不宣。

身體最終爆發的瞬間,巫彭終於感到雲煥的身體也湧起了無法控製的顫唞。他大笑,手指盡情撫弄著雲煥力盡酸軟的身體:“到底在最後還是有反應了嘛,哈,無論被上了多少次,身體的本能還是控製不住啊!是不是,破軍少將?”他曖昧地玩弄著雲煥的長發,拖長了語氣嘲諷。

雲煥隻覺得疲倦,一種從骨髓中漸漸湧起的疲倦,那樣強烈的感覺,讓他失去了一切語言和力量,隻能蒼白了臉紋絲不動。

他想到了在桃源郡是見到的那個擁有著驚若天人的美貌和睥睨天地的力量的鮫人,那個叫做蘇摩的鮫人的麵容如鬼母草般纏在了一向冰冷僻靜的心髒上,縱然七海變遷雲荒傾覆都無法抹去。

——絕對還會有再見的時候的,因為他還沒有得到他。現在的折辱並不在他心上,總有一天,他要擁有連天地都足以毀滅的力量,那時,他絕無法再妄想從他的身邊逃走。

這樣想著的時候,雲煥也不禁苦笑——果然,自己和巫彭是同一種人吧?感興趣的東西不惜一切也要綁在身邊,縱然傷人傷己亦不肯放手。

作者有話要說: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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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決戰 ...

再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已不再是那個簡單的破軍少將雲煥了。如今的他,是連繼承了海皇力量的蘇摩都無法匹敵的破壞神。

他不會再輸給他,隻是,他們的戰爭,已再無法回頭。

輕而易舉地蕩開白瓔的光劍,雲煥的左手輕輕一震,頓時又有近百位冥靈戰士如煙飛散。真嵐的嘴角消散了往日清朗的笑容,劍眉蹙起,手指握緊了辟天的劍柄。

白瓔自然也是憤怒的,然而眼看夫君瀕臨失控,終究還是穩住了焦躁的情緒,伸手輕輕拍了拍真嵐微微顫唞的肩膀。

驀地周圍風隼上長箭流星疾雨般射來,打破了戰場上難得的寧靜關懷。然而那些白光般的利箭尚未沾到白瓔的衣角,數十道透明的引線驀地織成了漫天電網,將偷襲的長箭盡數絞碎。

蘇摩冷冷地收回了手,碧色的眼睛修羅般掃過那些包圍著己方的風隼和比翼鳥,凜冽的殺氣激得周圍的空氣都掀起了層層暗滔。縱然是悍不畏死的征天軍團戰士,在那樣的逼視下亦覺得毛骨悚然。

炎汐靜靜地站在蘇摩身後,臉上一派淡然。然而初戰之時數達幾十萬的鮫人戰士僅僅三日的戰鬥就已折損過半,身為複國軍左權使的他亦不能不心驚。此時的平靜,縱然有一直以來的覺悟,更多的恐怕亦是一腔意氣的支撐,以及,那個一直冷漠淡定得如同事不關己般的海皇所帶來的莫名勇氣。